他是很不一样。
不过,赖以农的“意愿”还真的奇怪的紧。
“他,呃——有什么好的?”。水眸,瞄瞄展狂脸上眼中又要开始凝布的黑云,雪儿尽量的挑字捡词。
“他很狂,很傲,很目中无人——”。
确实,没错,非常中肯的评价。
那又如何,难道他赖以农就不狂,就不傲,就不目中无人了吗?虽然不是同一款,却是同样的狂,同样的傲,同样的目中无人。
有人,开始叹息了。
有人开始握拳,要是他再说这种让人抓狂的话,就得小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
“天哪——”。雪儿扶额轻喃。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赖以农终于好心的决定进入重点,解众人于水火之中,否则的话,居于首位的展大堡主就要开始动手“捏”人了。“他狂,有狂的本钱,有狂的魅力”。本钱不重要,魅力才重要。他觉得自己只有狂的本钱,却没有狂的魅力,所以这里就有的学学了。“他很傲,很目中无人,但是,人人都觉得他的傲,他的目中无人是正常的。如果哪一天,展狂变得不狂,不傲,不目中无人,反而亲切,随和,那看到的人,一定以为自己疯了,那个人绝对不是展狂”。
看看,他解释的够清楚,表达的够贴切了吧。
有人,嘴角,眼角,甚至整个脸部都开始抽搐了。
“神精病,脑子有问题”。立蓉很干脆的得出结论。
其他人,认同的点头。
赖以农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哎,立蓉姑娘,你可不能随随便便的骂人哦”。
随随便便?
立蓉白了他一眼。
“请放心,我一点都不随便,我很正经的在骂你,你的脑子秀逗了,没事找事做那是你家的事,请不要扯上别人好不好,你自己有问题,也别让别人陪着你一起倒霉,我家夫人怀有身孕,要是万一被你这种人气到,岂非得不偿失”。
毒,够毒——
赖以农差点当场吐血身亡。
“怎么会,夫人一向身强体健”。事情一扯到展夫人,他得头一个安抚,否则的话,展大堡主就会很不高兴,只要展大堡主一不高兴,他的日子就会更难过。
冷眼一记,凉嗖嗖的飞了过来。
赖以农吞了吞口水,险险的后退一步,离危险人物远一些,生命才有保障。
“你三天两头的上门来,夫人客气才没有当面赶你出去,好吧,就算来者是客,你一点做客的认识都没有吗?还有啊,千万别带坏了我家傲人少爷”。
“你——”。牙一咬,眼一瞪,“好恶毒的一张嘴,欠人修理”。
“要人修也轮不到你,看着就是碍眼”。
“我就爱站在这里怎么了?有本事你来搬我走啊”。大男人别的没有,有的就是力气。
顿时,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得天翻地覆,谁也不让谁。
赖姓男子,天生会耍赖。
立蓉的嘴快,毒舌天下无敌。
“够了——”。正主发话了。
两人立刻收声。
“不是我的错,都是她开的头”。赖以农很没有义气的将所有的责任一股脑的全推在立蓉的身上。
“是啊,谁让你不是个男人呢”没有担当,立蓉凉凉的道。
“好了好了”。雪儿无奈的笑着,“你们也吵得差不多了,如果还没有吵完的话,不妨留到下一次吧,至于今天的事情,咱们还是跟以农说说清楚”。她,唤了赖以农一声。
“夫人”。
赖以农立刻正禁危坐的听着。
“我家夫君着实无意收徒,若是硬是强求,也怕是不得法,如果你真的要学武的话,以后就跟傲人一起学如何?”。
傲人少爷——
赖以农不敢置信的看着一旁小可爱的小鬼头。夫人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他堂堂的大男人,要跟一个小家伙一起练武。
往后,他还有脸走出去见人吗?
不如给他一刀干脆。
“怎么?你不愿意吗?”。
“不不不——”。赖以农连连摇头,脸上堆笑,极度勉强的笑,“怎么会不愿意呢,能跟傲人少爷一起练武,是以农三生有幸,感激还来不及呢”。他,真的好命苦。
好吧,他只有屈就了。
不过,某个人可不想屈就。
“娘,傲人才不要跟他一起学武”。小家伙噘着嘴儿,他人小,可也有自己的意愿啊。
“为什么?”,叫得最大声的人,还是赖以农。
“因为你不学无术啊”。小家伙很认真的指责,“自己有好大的家业都不顾,只顾着到处跑,到处玩,没有责任心”。这些话,都是他私下听来的,“要是我被你带坏怎么办?”。
前面的话,都不重要。
最最严重的是最后面那一句。
他要是被带坏了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赖以农想去撞墙。
如此重担硬生生的压在他的肩上,他哪里扛得起。
“傲人”。雪儿惊呼,“不可以这样说话哦”。
“为什么不可以,傲人又没有说错,这些话,都是他自己说的”。小手一指,正是赖以农本人。
赖以农见鬼似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有”。傲人很认真的看着他,“你说,你们家家大业大,比我们家的大得多,可是,你不想管,反正有别人替你管,你只要吃喝玩乐,开开心心过日子就行了。夫子教过,男人大丈夫,要成家,要立业,我问过夫子了,你有成家,你也有立业,可是你年纪轻轻就不思进取,只知道吃喝玩乐,不是不学无术是什么?”。
一剑,正中心脏。
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