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长姐,似锦说错话了。”
“无事。”乐来兮淡淡的笑了笑,“在我面前,似锦一向心直口快,更何况,你说的是事实。”
乐来兮并未继续这一话题,而是突然换了个,“对于你们两个的婚事,直到现在我都很得意,之前,我还担心飞霞,如今看来,却是多余的,飞霞,你做的很好。似锦也是,你们这样,我便放心了。”
这话说的不仅莫名其妙,更像告别似的,弄得飞霞、似锦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当晚,在乐来兮的强烈要求下,飞霞、似锦各自回家,巧的很,二人刚离开,北冥即墨便回了宫。
一双黑色秀金白底高靴映入眼帘,乐来兮慢慢的抬起了头。
身着明黄太子锦服的北冥即墨,此时更显贵气英武,仿佛天生的帝王之尊。
“今日感觉好一些了么?”北冥即墨坐在小榻一侧,将乐来兮拖进自己的怀里,温柔问道。
“原来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已经把我给忘记了!”乐来兮没好气的白眼。
北冥即墨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加温柔绚烂,“兮儿这是想我了?我也想兮儿……”说着,温热的唇便覆来,一个天长地久无限缠.绵的吻结束后,乐来兮面色潮红,大口喘气,连白眼的力气也没了。
“这几日,确实忙了些,虽然我不在你身边,可是时时派人注意着呢。”北冥即墨抚着她那嫩滑娇柔的小白手,亲了亲又道:“若是实在无聊,我便让飞霞、似锦住进东宫,一直陪你到临盆可好?”
“算了吧。”乐来兮坐直了身子,软软道:“似锦有自己的家,更何况人家小两口新婚燕尔,你把她叫来不怕炙烈背地里抱怨啊?再说飞霞,那更是不行了,不是说封王要回封地了么?安逸王一走,飞霞有何理由留下?”
“这还不是孤一句话的事儿。”北冥即墨说的甚是霸气,一时之间,乐来兮竟忘记呼吸。
他说孤!
从前说本王!
以后便是陛下!
原来一个人一旦身份不同,给人的感觉真的会变,哪怕说最亲密无间的人。
“既然是太子殿下一句话的事儿,那就好办了。”想都没想,乐来兮直接道:“也许殿下不知,安平王身体微恙,当下不适宜车马之途,还请殿下同意待安平王身体好些之后再离京。”
飞霞与似锦的担忧,乐来兮何尝不知?可她偏要说,偏要讲!
纵观自穿越以来的经历,一开始,她拼命的反抗,拼命的挣扎,她发誓要离去,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是,在挣扎与反抗中,她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
因为爱,所以她一步步退让,一步步妥协,当小妾,她认了,与人共夫,她认了,哪怕从前自己对此再反对,再嘲笑,她做了。
她做了,也认了。那种做了婊子再立牌坊的高调清高,她做不来。有句话说的经典,穿越生存第一法则,便是适应。
是适应,而不是改变。
可是假若有一天,连这宝贵而稀薄的爱也没了,还有什么意思呢?
而爱的基础是什么?乐来兮从来都觉得说信任,你说,我就信!我相信你信我,被爱人所信任,说莫大的幸福。
假若这点儿信任真的没了,那么爱,也到头了!
“殿下为何不回答?”乐来兮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认真对上他的星眸,一步步试探,一步步确认。
“兮儿应该懂得,后.宫不得干政。”
“哈哈!”乐来兮大笑,“我令飞霞留下,便是合理,令安平王留下便是干政,殿下不觉得这理由很牵强么?”
北冥即墨实在没有料到乐来兮会是如此态度,那笑声很嚣张,不似从前藏着掖着,忽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哗啦一声,倾倒在二人之间,瞬间,二人之间的关系,从昏暗的隔阂,到了明目张胆的破裂。
而这破裂,一而再再而三的,都是因为男人!别的男人!
当即,北冥即墨放开了她,起身喊道:“来人,拟旨,洛安不平,即刻令安平王回程。不用通过尚书台,直接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