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审了一晚上,太子府里的人倒是些硬骨头,大刑用了不少,没一个人肯招。
现在是什么情况,熬不住了?
纪焱已经放下酒杯直奔大牢深处,越往里走,大牢就越呈下坡状往地下延伸,逼仄的过道两旁,便是一间一间的牢房,阴暗又潮湿。
越往里面走,越是关押的是重犯。
像这样的大牢,根本没有逃狱和劫狱的可能。
愿意开口的人倒没有关押在靠近死刑犯的牢房,但也不是靠外面一些的牢房,因为,他们是太子府的幕僚,太子做的一切,都与他们脱不开干系。
纪焱去见“愿意开口的人”,太子殿下有些慌了。
萧恒山收回目光,看着已经睁开眼的太子,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没继续审案,而是和太子说起了闲话:“殿下,你可知纪太傅为何如此执着?”
不过是想报仇罢了!
太子在心中回应了萧恒山后,又闭上了眼:“不过是见本宫快死了,想踩着本宫的尸骨把废太子放出来而已。呵呵——老匹夫。”
“殿下真的无辜吗?”
萧恒山问的直白且大逆不道。
不等太子殿下回答,他却自答道:“殿下其实心里清楚,您并不无辜。否则,你会安然的跟着卑职回大理寺的大牢?”
“正因为殿下心虚,心中有鬼,才会认为,自己哪怕进了大理寺的大牢,只要闭口不认,也能全须全尾的从这里走出去。”
“殿下,卑职跟你说句实话。”
萧恒山苦口婆心,聊着闲话就变了味儿:“纪太傅手上,肯定还有别的证据,而且是铁证,要不然,他为什么要豁出去跟你耗?据卑职多年来的办案经验,他认定殿下翻不了身,只不过想要你亲口承认而已。”
“殿下,趁着陛下对您还有几分怜悯,您不如在纪太傅回来之前再考虑考虑。”
萧恒山“言尽于此”,便让人端酒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