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则拍了拍他肩膀,“作为你的朋友,我觉得这是好事。”
林怀深也叹,“只是苦了我的钱包。”
张萧然拍桌,“我就知道你们这帮人肯定背后在搞什么小动作,居然拿我的感情生活作赌。”
周岩摊摊手,“别忘了你以前可是这种赌博最积极的参与的人员,这也是风水轮流转。”
魏宇森实在太忙,大家也不想再喝酒,周岩提议干脆大家去看场电影好了,得到大家一致赞同。
看完电影出来已经凌晨了,电影院离沈煜衡的公寓很近,她忽然想起上次她落了一件喜欢的大衣在他家,准备顺便去取。
她将车停在他楼下,然后熟练地进了他公寓所在的楼,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她看到了门口有两双鞋,男式女式各一双,并排放在一起,女式鞋是很年轻的款式,绝不会是他母亲或是他家帮佣会穿的样式。
那双鞋是他的,她很肯定,上次路过商场她非要买给他的新款。
难道他回来了?
客厅空无一人,整个房间安静地出奇,忽然楼上传来一阵拉动桌椅的声音,她想也想就上了楼。
还没走到他房间,忽然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带着低哑与柔软在说:“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医生说不会有事了,这里还有我呢。”
她正疑惑他在跟谁说话,房间里忽然传来许念白轻柔的声音,“我不累,倒是你,看起来比我还累的样子,还是你去休息吧。”
房间里的画面让苏子墨怔在原地,一瞬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床上躺着许念白的孩子,紧闭着眼脸颊绯红,沈煜衡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许念白则坐在床边,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们的身影交叠,贴得很近很近。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苏子墨唇边扯出一点笑容,因为脸很僵,她觉得自己此刻的笑容必定
很奇怪。
沈煜衡几乎是瞬间起身冲了过来,他穿着单薄的衬衫,没有系领带,领口开了两颗,有几分颓气,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高大的身躯挡在已经转过身准备回去的她面前,“子墨,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声音里带着疲倦的低哑,紧张的表情在她眼前不断放大,苏子墨第一次见到这样这样沈煜衡,可也说明了一切都是真的。
她曾积压在心里那种隐约的猜想,她曾努力想要逃避的事实,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残忍地呈现在她面前。
眼前他好看的脸时而清晰又时而模糊,忽然耳鸣一般,所有的声音都似离她很远,“沈煜衡,你知道你没办法解释。”
“我可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不容挣脱,“子墨,我都可以解释。”
许念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她表情里带着愧疚,轻声道,“苏小姐,我跟煜衡不是你想象中的关系,五年前我们就已经分手。”她眼底有一丝哀伤,“我们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请你相信我。”
苏子墨沉默了片刻,试着挣了下自己的手,他又握得更紧了些,子夜一般的黑眸深而无底,“子墨,事情虽然解释起来很长,但你必须相信我。”
“你先放开。”她的声音很平静,也很软,“有点疼啊。”
他微微松开了些,她趁机挣脱了他的禁锢,她转身看着床上那个熟睡的小小身影,然后抬头对手他的眼睛,轻声问,“香港项目其实并没有那么忙是吗?你知道男人拿工作当借口的行为真的很愚蠢吗?”
“我发誓,我没有拿工作工作的事当借口。”他眼神很深,也很紧张,“我今晚才刚从香港回来,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机票。”
她笑了笑,“沈先生,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查手机查机票,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找私人侦探?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你是自由的,你随时可以选择你想要的生活。”
她往床上看了看,“念一,念一。”轻轻念了两声,然后轻笑着看了看他,“他你要怎么解释?”
沈煜衡沉默许久,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她心里的城墙忽然一瞬间崩塌,断壁残垣,尘土飞扬。
她趁机措开他想往楼下走,却还是一把被他拉住了手腕,一回头,就撞进他一双几近带着哀求的眼睛里,“我发誓我以前不知道。”
“好。”她努力对他挤出一个笑容,“先放手,你总不能指望我忽然一下子就接受你还有个孩子的事实,沈先生,给点时间,我们彼此都再好好想一想。”
“我不用想,我的选择永远会是你。”他渐渐松开她的手,“我给你时间,子墨,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