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陡然间将袋子换到右手,左臂回转,挥拳往清儿面门击去。
清儿仰头避过,手腕一抖,转而向他大腿刺去。
眼见双方已拆了二十余招,众人皆不禁大为意外,如此年纪轻轻的一位少女,剑法竟能使得如此潇洒飘逸,当真是不可小觑。
“这清儿武功真是厉害,明明是在与对方交手,却看起来像是在舞剑一样,潇洒飘逸,清雅脱俗。”
段誉虽不懂剑法,但剑法的精妙却也能看得出来,如今见清儿使得这般潇洒飘逸的剑法,不禁更为仰慕了三分。
回过神来,又听得场中呼呼声响,那陈长老已将麻袋舞成了一团,似已将清儿笼罩在内,段誉脸上不禁又显得有几分担忧。
“清儿姑娘,你要小心,他的麻袋很危险。”段誉提醒道。
对方出手虽然凌厉,摸不着底,但清儿剑法精湛,遮拦进击,也显得游刃有余。
只是双方有进有退,一时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如今听得段誉好心提醒,眼中不禁投过一丝感激之色。
不过也正是由于她的这一分心,使得陈长老找到可趁之机,忙收回麻袋,转而斜身急走。
清儿脸色一变,只见他已然飞起左脚,将“鸳鸯连环腿”施展了开来。
清儿连退三步,她剑法虽然精妙,但实力却并不如对方,实战经验也并不足。
若是以拳脚相拼,绝计会吃亏,到不足见好就收,早早了事。
思量之余,身子往左上侧斜掠而去,“锁喉擒拿拿手”也立即施展了开来,便要去抓他左腿。
那陈长老身在空中,难以移动身形,但对方出手迅猛,若是被拿住,少说也得腿折,忙将麻袋张开,往清儿头顶罩落。
由于事先段誉有过提醒,知道这麻袋中必有蹊跷,是以清儿不敢再进半分。
忙将手收回,后退了几步,果然见那袋子中飞出了几只毒物。
陈长老落回地面,咬了咬牙,便想再向清儿攻去。
“陈长老,方才这位姑娘已将锁喉擒拿手使了出来,既已证实,咱们还是就此作罢吧,毕竟对方也只是个女孩子,咱们也不必跟人计较。”
见双方已拆了七八十招,亦未分上下,乔峰心里对这清儿顿时也有些佩服起来。
眼下见陈长老已然动了杀机,便出手阻止,省得日后传出去说他丐帮竟欺负一个小女孩。
陈长老狠狠地憋了口气,方才险些被风波恶一刀砍中,如今居然与这么一个少女也难分上下,这让他如何丢得起这个面子?
“哼,臭丫头,老夫饶不了你!”碍于乔峰,陈长老也只得就此作罢,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便退了回去。
“乔帮主,既然我已证实了自己的武功,那是否就可以证明,马副帮主并不一定是这位朋友所杀的了呢?”
清儿虽然对那陈长老颇为不爽,但也只得见好就收,对方人多势众,确实不便与他多作计较。
乔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但乔某很好奇,姑娘的锁喉擒拿手是哪里学来的呢?”
清儿释然一笑,便想按照慕容复给她说的编造一个谎言。
“这个说了你也不一定相信,是山里的一位老伯教我的。”
乔峰愣了愣道:“哦?”
见对方似乎还不怎么相信,清儿便将如何在山中遇到一位高人,这位高人又如何教她武功,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众人只道是世间竟还存在这等高人,到底是何许人也,至于她说的话,却是未有丝毫怀疑。
“既然这件事还没查清楚,乔帮主不会再为难他们吧?当然,我只是个外人,就事论事而已,若是单凭自己的臆断就定人家的罪,恐怕江湖上的人也不服。”
清儿哂哂地说着,把自己置身于江湖人的立场,便是要那丐帮无法再作辩解推脱。
“不错,姑娘说得在理,咱们没有证据,确实不能就此论他们的罪。”
乔峰若有所思地点头想了想,又转身看向包不同道:“今天且就先放过你们,若让我查出来马副帮主的死与你有关系,我乔峰绝不放过你!”
见乔峰当真要因为这小丫头的几句话而放人,那陈长老又满脸铁青地跳了出来。
“不行,不能放他们走,帮主,虽然马副帮主的死因还有待调查,但全舵主和白长老却是他慕容复杀的不假,他们既是慕容复的家属,也难逃其咎,若是现在放虎归山,那我们丐帮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