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李老夫人闻声,整个人都呆住了,手里的拐杖没拿稳,咚的一声砸在地上,把手上的鹤首摔成两截,脸色刹时白了下去:
“你……你说什么?”
孙嬷嬷忙上前搀扶李老夫人,声音都是颤的:
“这……这怎么会……这可是禁药啊……”
众婢女面面相觑,不解的望向容芷手中的珍珠头面。
容芷忙叫人取来一只木盒,将头面小心翼翼的放进去,又寻来一条厚重的布巾,连同木盒一道结实的裹了好几层,再叫人打了水净手。
忙完这一切,容芷才朝李老夫人跪下,磕头道:
“老夫人!奴婢才疏学浅,只从医书上读到过关于往生珠的记载,并未亲眼见过。为求万全之策,请老夫人派人去宫里请几位太医来,一验便知!”
李老夫人看向院子里不明所以的昭和等人,与立在堂下一身戾气的李太微对视一眼,肃着脸扬声道:
“来人!取我的对牌,进宫请太医!”
小厮隔着人群遥遥应了一声,前厅顿时忙碌起来。
“容芷,我母亲方才可要紧?”
李太微白着脸问道。
容芷躬身道:
“夫人才到内堂一会儿,且门窗都敞开着,奴婢瞧着眼下应当无妨……”
“为保夫人万全,此地不宜久留,奴婢这就请夫人回春园,为夫人诊脉。”
不待李太微应声,李老夫人忙道:
“好好好,夫人身子要紧,你速去伺候夫人,若是夫人万安,我有重赏!”
容芷忙道了一声不敢,起身走到院子外头请昭和回房。
昭和离的远,尚不知堂内发生了什么,听得容芷一言脸色都变了。事关腹中孩儿,她自然不敢大意,与李太微遥遥看了一眼,便由众人扶回了春园。
薛氏再蠢此时也看出些什么,摇着头惊惶道:
“不是我!不是我!”
“这头面是二夫人今早叫秦嬷嬷送来的!老妇人若不信可问我的婢女!”
“住口!”
李老夫人咬牙,狠狠瞪着薛氏:
“你竟还有脸攀污二房主母!好大的胆子!”
“今日你就是能说出朵花儿来,也莫要指望再能入我李家门!”
“昭和是西凉皇族,谋害王室论罪当诛九族!如若此事当真,便是你薛家人一个都别想脱身!”
薛氏闻声脚下一软就跌了下去,面上血色尽褪,摇着头拼命否认:
“老妇人明查……真不是我……我怎么敢害夫人……”
李老夫人不想再听,方要叫人堵了薛氏的嘴,便听的李太微道:
“祖母,往生珠乃前朝禁药,凭她薛氏一个破落户,只怕还花不起这份儿银子吧……”
李老夫人闻言猛然抬眸,怔怔的望着李太微,好半晌才指着她,颤声道:
“你……你可知你说的什么胡话……她可是你……”
“祖母!”
李太微冷着脸,打断了李老夫人的话。
“薛氏既然供出了始作俑者,是与不是,祖母不妨叫人过来,当面问上一问,也好叫薛氏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