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祁夜知道自己理解错误,他也不纠结,就事论事回应神茶:“如果与你有关,那更谈不上你我会为敌人。你救我一命,那些所失之物,便是给你的报酬。倘若你要,就算要我奉上整个摄政王府,我也绝无二话。”
“那么……”神茶神游思绪聚拢,她眸光落在糖糖身上,轻轻勾唇:“你今夜,就去一趟摄政王府。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循序渐进,而非一蹴而就。 ”
待糖糖离开生杀予夺后,神茶为自己画了一道隐身符,也随后离开生杀予夺。
隐身后的神茶才到江府,面对江府紧闭大门,她决定画个穿墙符。
这时,一辆低调内敛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江府门前。
马车停下,捂得严实的车夫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主子,江府到了。”
“去敲门。”马车里传来女子的声音,贵气十足,不怒自威。
神茶闻声微微侧头,便见车夫跳下马车,大步上前,敲响江府大门。
江府下人似早知有贵客上门,门才敲响,便已打开。
随着江府大门缓缓打开,马车帘子已经撩起,戴着帷帽将自己遮得严实的女子自马车内探出身子。
那敲门的车夫已经折返,正跪趴在马车前。
那女子在婢女的搀扶下自马车里出来,踩着车夫的背站稳。
神茶看见江霁华现身,正奔向女子,言行举止间尽显恭敬。
马夫赶着马车离去,江霁华与女子也进府,神茶紧随其后。
神茶一路尾随二人,在途经江府后花园时,目光在那微波涟漪,荷叶初露的池塘上停留短暂后移开,脚步未停,如影随形的跟着江霁华与那贵气不凡的女子。
江霁华带着女子来到自己的文澜阁。
命贴身小厮将门窗紧闭,遣散伺候跟前的下人。
江霁华亲自泡了茶端到女子面前,言语恭敬哄着:“先喝口茶润润喉,我再慢慢与你详说我今日的收获。”
“放着吧。”纵是屋里只有江霁华,女子头上帷帽依旧未取,“时间紧迫,你有事说事。我还得赶回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女子态度极傲,半点不将江霁华放于眼里,可江霁华却不恼怒。
“是。”江霁华将茶放下,坐在女子身侧,“苏莺莺死了。”
“当真?”女子侧头,隔着那名贵的轻纱看向江霁华,“确定吗?”
“千真万确。”江霁华话毕,不忘将被苏府退回来的庚帖自怀中取出来,炫耀般的递给女子,“瞧瞧这是什么?”
女子伸手接了过去,不解发问:“苏府这么容易就答应让你二人退婚?”
“蠢不自知毫不知情自己是你我手中一颗棋子的苏莺莺,临死之际求着她爹将婚书退回,不让我被苏府婚事所累。”提起‘已故’的苏莺莺,江霁华言语之间毫无感激之意,只有浓浓的鄙夷与厌恶之意。
“呵。”女子将庚帖放下,轻笑出声:“她倒是死得其所。”
“不过……”江霁华略作迟疑,欲言又止。
“什么?”女子声染不耐。
江霁华感受到女子的不悦,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镯子,也被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