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言语,但她周身气息是祥和的。
崔冉点点头,她朝崔灏看去,“哥哥,松泠和景行那里,就拜托你给他们兄弟二人书信一封。我如今只盼他们看见书信,明白原委,速速回京。”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生杀予夺了。”神茶的声音响起,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不过她性子便是如此,天性就冷,但又不是薄情。
崔冉闻言,抬头朝神茶看来,“天色已晚,不留宿国公府吗?”
“不了。”神茶轻轻摇摇头,她已起身,“我留糖糖在国公府陪你们。”
神茶和糖糖,虽是双生女,可性子却截然不同。
糖糖天性活泼,爱说爱笑,很是讨人喜欢。
神茶天性冷淡,少言少语,那张脸多数时候是没有表情,人也是冷冷的。
崔冉等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神茶的脾性已经摸透了解,见她执意要回生杀予夺,便也没挽留,只是命下人准备了府邸的精美糕点和精贵吃食让神茶带回去。
对此,神茶也没拒绝。
神茶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撑伞,从国公府出来,翻身坐上府中下人牵来的马,一声轻喝,马蹄飞扬而起,带着神茶往南街的生杀予夺奔去。
糖糖倚着崔冉,她目光紧随神茶而动,等看不见一人一马后,她才缓缓开口:“姐姐不是人间人,她与我们不同。她生来便与众不同,命格更是贵不可言。她与我们有血缘,成为家人,是我们的福气。但我们并不能因此而恃宠而骄,将她困住。”
别人不懂神茶,但糖糖懂。
她被宁安王妃拉去为摄政王逆天改命,受怨而死时,是姐姐出现,替她伸冤,为爷爷讨回公道,更是为她聚魂,让她与娘亲她们相认团聚。
糖糖的话,崔冉等人如何不懂。
陛下对神茶的态度,便是最好的解释。
神茶回到生杀予夺,已是后半夜。
夜静人深,雨声淅沥,可她的生杀予夺铺子前,却是有人提着灯笼等待在此。
夜深露重,雨势浩大,他们却坚守于此不愿离去。
听见由远而近的马蹄声,那等在铺子前的人纷纷朝来人看去。
夜晚无灯,距离较远,他们一时也看不真切来者何人。
直到一人一马到了跟前停下,他们缓缓抬起头来,才终于认清来人。
“神大师,救命啊。”提着灯笼的老者一见神茶,便要朝人跪下。
只是这大雨滂沱,地面湿漉,实在不适合跪下。
老者身旁的青年男子及时拉住老者,制止其要跪下的行为。
神茶两只手都不得空,她朝铺子前站着的一老两少看去,便看见缕缕黑气萦绕在三人周遭,知晓这三人定是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遂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