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傅跪了许久,没睡好没吃好,还淋雨浑身湿透,他已经快撑不下去,遂出声问宋典章:“你当真确定你与崔冉的四个孩子,并未死?”
宋典章忙点头分析道:“那道人曾说过,我那孩子一个是武曲星,一个是文曲星,女娃娃更是贵不可言,且被养在太傅府外,亲情缘薄。如今看来,只怕是真。”
“只是我当年糊涂,竟……”
往事不可就提,宋典章只道:“我们且跪着,我就不信他国公府真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长跪不起。当然,若是他们不在乎脸面,那就当我看错了他国公府!”
宋典章说话间,就见国公府角门开了。
“爹,别说话了,有人出来了。”宋典章说了话,便垂下头去。
只是他等啊等,却迟迟等不来撑伞之人,反而等来一群人绕过他们走到身后。
……
生杀予夺。
神茶一觉醒来,彻底吸收完珠子和煞气的她,只觉神清气爽。
如今这具破碎的身体已经得到修复,她的灵气也在凝聚。
只需继续滋养下去,她的神识便有唤醒的可能性。
神茶一觉睡到自然醒,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她让云帆搬了椅子放在院子里。
桂花树上缀满了水珠,沉沉甸甸的,偶有风过,桂花树上的水珠便簌簌而落。
“姐姐。”糖糖声音从前院传来,与其一同到来的,还有崔冉,苏酥。
神茶懒懒窝在躺椅中,闻声回头望去,“母亲,舅母。”
糖糖小跑着来到神茶跟前,她出声说道:“姐姐,别躺了,快随我和娘亲还有舅母去看热闹。去晚了,可就要错过了。”
太傅府隔壁院子。
许达正与赵姨娘母子四人合家团聚,正在院子里备了酒菜,准备大肆庆祝。
却在这时,紧闭大门砰砰作响。
许达一袭道袍坐在主坐位置,他看了眼赵姨娘,随后对一旁伺候的下人道:“去看看是谁没眼力见识,竟敢敲响我许宅大门。”
赵姨娘为许达杯子里斟满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再是宋铭邑三兄妹。
“达哥,我敬你一杯。”赵姨娘端起酒看向许达,她眉目传情含春的望着她的意中人,柔声道:“我们一家人,终于得以团聚。从此,再不会分开了。”
许达瞧着这让他生理极度不适的画面,忍下心里翻涌的恶心。
“爹,我敬你。”宋铭邑站起身来,双手举起酒杯,礼节拉满敬许达。
“哈哈哈。”许达爽朗大笑出声,可以忽略掉他们几人脸上那狰狞令人作呕的烙印,“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你这杯酒,爹喝了。”
宋铭彦与宋茗绾又怎会落后,自然也是起身敬酒。
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震得院子里团聚的一家五口人浑身一颤,皆齐刷刷回头,朝那发出巨大声响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