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见桃木妖没了,魏二苟一声怪叫,向后便倒,杨亿正要去扶他,就见他一转身,到那描金的兵器架子上操起一把九环开山刀就往外走,那外泄的杀气令在场的亲病均是为之一凛,谁也不敢去拦他。
杨亿也犯难了,俗话了马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如今自己的生死兄弟的衣服让人给动了,自己理当跟着去兄弟去杀那敢扒衣服的孙子全家,可一见黎叔儿一双眼睛似末日闪电一般刺向自己,又移向魏二苟,杨亿一激灵,脚下亦未敢移动分毫。
“你现在出去,可知桃木妖去了哪里?你又打算去哪里追赶呢?”黎叔儿站在魏二苟前面,徐声说道。
魏二苟一愣,先是气喘如牛地长呼了几口气,突然将手里的砍刀一扔,抱着黎叔儿是大放悲声:“叔儿啊,你把桃木妖给我找回来呗,没有她我都不想活了哇……”
见一向大大咧咧的魏二苟哭成这个样子,黎叔儿和杨亿心里也都挺难受,黎叔儿一面使劲扎牢马步,以防被魏二苟的大坨给压倒了,一面说道:“待叔儿占卜一挂,便知桃木妖吉凶,不碍事,啊。”
一旁的杨亿见魏二苟如此伤心,不禁也想起了被重兵围困的沧州城内的卢灵儿,也是悲从中来,正要跟着抽红哭两嗓子,就听见外面一阵纷乱,随即,一道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尘的翩跹倩影进到军帐内,一个好似仙乐的如莺软音飘入魏二苟的耳中:“你赖赖唧唧的干啥呢,我这才出去一会儿,你就给我丢人是吧,你还行不行了啊?”
魏二苟一听见那声音,先是身子一颤,旋即一把将黎叔儿推开,看向身后,就见桃木妖满身风霜、脸上带伤地站在那里,杏眼斜睨、含嗔带笑地看着自己,当时就感觉一片乌云全散了,冲过去抱着桃木妖那通蹂躏啊,看得杨亿都是老脸通红,心说死胖子这可真是熊瞎子搂窦楚子(鼹鼠的别称),连啃带抱够本了!
本以为那桃木妖会大嘴巴子直接呼到魏二苟的脸上,但那她只是娇嗔地笑了一下,然后就一脸幸福地任凭魏二苟是上下其手。
杨亿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佯装路过时,靠近魏二苟小声说道:“你丫骚得还真卑鄙,擦!”
“滚犊子,我们这叫表面看着相互嫌弃,内心其实不离不弃,懂不,噢,小卑鄙……”魏二苟一脚将杨亿蹬出老远,而后继续抱着桃木妖是如胶似漆,令人不忍猝睹。
当下,黎叔儿朝同样尴尬的朱锡堒尴尬地一笑,一摆手,一行人都窃笑着出去了。
片刻之后,桃木妖一脸从容地出来了,魏二苟在后面一脸贱笑地紧紧相随。
不待黎叔儿张嘴,桃木妖抢先说道:“叔儿,我知道你们惦记我的安危了,真是很抱歉,但当时形势是在是间不容发,所以我只能先去跟踪那些逃兵……”
听完桃木妖的讲述,黎叔儿、杨亿、魏二苟和朱锡堒这才知道,就在他们出去追那些哗变的新字营的流民之时,桃木妖在军帐内就听见外面一片喧哗,出去一看,就见一群人冲破兵士的围堵,直朝营门冲去。
桃木妖嗅出见那些人身上都有一股子明显的妖气,她自身就是妖仙,瞬间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遂想过去看个究竟,怎奈前面的兵士委实太多,她只得飞身而起,不想却引起了更大的混乱——那些太平军的兵士误以为桃木妖是接应那些哗变的逃兵的同党,竟将火枪、弓箭全都向桃木妖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