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杨亿就立刻意识带自己说走嘴了,因为即使自己真是南洋的华侨,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五百年之后才出现一种叫做电影的东东里的角色啊,正一身冷汗,好在那魏二苟的心思全都在那惊心动魄的一吻上,并未注意杨亿的异样表情,倒是桃木妖多心了,看着杨亿追问道:“如花是谁?她和二苟是什么关系?”
杨亿有些无语地看向一脸认真的桃木妖,强忍着笑意,小声附耳说道:“妹纸,如花是、就是、就是一人见人吐、花见花蔫、貌比无盐的丑女,那家伙长的,豹头环眼,一巴掌宽的护心毛,老磕碜了,嘿嘿”
“你要敢骗我,后果你知道……”桃木妖用手点点杨亿,又一脸可疑地看看魏二苟,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当儿,黎叔儿见魏二苟真的将大厚嘴唇子凑近那算命的男子,赶忙上前一步,说道:“死心眼子玩意儿,你还真亲啊,就是将桃木妖的一口真气吐到他嘴里,做个施法的引子即可,哎呦,愁死老夫了。”
“为毛不早说?”魏二苟哭笑不得地看向黎叔儿,旋即起来走到桃木妖跟前,一个单飞燕的姿势,将桃木妖横着揽在臂弯里,来了个深深一吻,而后鼓着腮帮子,又一脸坚毅地走到那已经被折磨得剩了半条命的算命男子跟前,含糊不清地说道:“那啥,忍忍吧……”
那算命男子连眼一翻,晕了,真晕了,都吐白沫子了。
魏二苟救桃木妖心切,哪管那个,一捏那男子的脸颊,将口里含着的桃木妖的一口真气吐到他嘴里,又将那男子的嘴合上,生怕漏气了。
“好,”见魏二苟已将桃木妖的真气度到了那男子嘴里,黎叔儿叫了一声好,随即让桃木妖躺倒那布下了四道子符的立柱处,又让杨亿和魏二苟将那张木床抬起,放在了桃木妖的身上,将之盖住。而床的四条木腿,正好压住了四道子符。
随后,黎叔儿又让杨亿和魏二苟将那算命的男子抬到床上,黎叔儿将一根红线一端缠在那算命男子的喉间,另一端则伸到床下,交与桃木妖握紧,并告诉她,一会儿天雷进到屋内,劈击那男子时,一定不要出声,待感觉红线被一股力量拽动以后,不要急于放手,三次以后再放手。
嘱咐完桃木妖,黎叔儿看了一眼杨亿和魏二苟表情严肃地说道:“叔儿现在要作法和那召役神虎将军通灵谈判,如果谈判失败,咱们就得和他硬干一场了,明白不?”
尽管杨亿和魏二苟不知道黎叔儿要怎样和那神仙沟通谈判,但看黎叔儿那凝重的表情,也明白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儿,所以都不敢再嬉笑,垂手默立在一旁,连呼吸都尽量不发出声音。
黎叔儿走到那供桌之前,一脸庄肃地从一旁的一个绣有卍字的布袋里掏出一叠事先画好的黄纸朱砂红字的符纸,圆瓷盘一个,以及干枯的柳树枝七支,还有一小袋大米。
黎叔儿将那些物事摆放在供桌上以后,就见他整整衣衫,从那一叠符纸里抽出定心术符三张,普唵三张放在瓷盘上,又用以一只瓷碗装了多半碗的大米放于桌上,再用大米见符纸压住,接着将底部被削尖的七支柳枝放在桌旁边,还特地将那尖头移向没有人的方向。
做完这一切,黎叔儿倒上清茶三杯放于供桌之上,继而.焚清香六柱,面向六个方向拜了三拜,这叫拜六甲神坛列位祖师和六甲六丁神将,然后将清香三柱插在香炉上,又点了三柱清香插在米碗上,是将香平放在米盘上。
之后,黎叔儿面向神坛.,.双手合十,向列位祖师和六甲六丁神将开始祷告,因他声音很低,杨亿和魏二苟也听不清楚,随即就见黎叔儿左手夹起一张普唵符点燃,右手在虚空画了一道符,嘴里念道“魂魄归身,魂定心定,人心定神定,邪符邪师速退开,急急如律令。”念罢,右脚一顿地,用七张定心术夹着一张普唵符,焚化在香炉内,又取了柳枝七支,一并焚化在香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