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孟想热情道别之后，孙中环回到车里，张华胜忍不住说道：“孙总，孟想的第一部戏您给他的权力未免太大了吧，他一个从未涉足影视的菜鸟，能把剧组带到什么方向？很难让人放心啊！”
这时，孙中环浑浊的双眼一下变得清灵，他冷静的道：“对于孟想的第一部戏，我并没有什么期待，从他向我提出要求宁昊执导他的第一部戏来看，孟想也不过是个眼高手低的小家伙罢了。”
张华胜疑惑了，不解问道：“那孙总您还由着他折腾？这不是糟蹋钱吗？！”
孙中环笑骂道：“肤浅！孟想有这么能氪的粉群，就算剧拍成一坨屎粉丝也会买单的，不仅不会亏钱，我们鹅厂还能大赚一笔。”
张华胜更加疑惑了，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态。
“你不信？”张华胜反问道：“那你说说，战无双自从《昆仑老祖》火了之后，两部偶像剧和一部院线电影，是好片还是烂片？”
战无双也是孙中环的心腹爱将，评价战无双，张华胜不免有些迟疑：“这……不太好说。”
“啪！”
孙中环拍着张华胜的肩膀，状若豪爽的道：“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说，说错了也不打紧！”
张华胜咬了咬牙，直言不讳道：“孙总，恕我直言，战无双大火之后的三部戏，全都是难看至极的大烂片！”
“哈哈哈哈！”孙中环大笑道：“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说孟想的片子不仅不会亏钱，反而还会赚大钱了吧！”
张华胜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道：“啊！我终于明白了，对于孟想和战无双这种已经大火的顶流来说，片子好与坏并不重要，反正他们已经拥有庞大的粉群了，吸粉和口碑无所谓，只要能挣到钱，资本就不会放弃他们。”
孙中环点点头，笑道：“孺子可教也，无论是孟想还是战无双，他们的粉群已经登峰造极了，接下来便是走下坡路，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他们下坡路走到底之前，尽量压榨完他们的剩余价值。
待他们沦为无人问津的糊逼时，想必我们鹅厂真正用心制作的潜力大爆剧，已经捧出新的顶流了，届时我们在循环操作一番，又能利用新的顶流大捞一笔。”
张华胜这时终于明白孙中环为什么会那么喜爱顶流了，原来不是喜欢顶流其人，而是喜欢顶流的商业价值啊！
“所以我们的策略便是铁打的鹅厂，流水的顶流么？”张华胜问道。
“然也。”孙中环点头笑道：“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永远的顶流，上世纪暹罗的四大天王，世纪初的叶伟伦、张伟宏还有一帮爪哇偶像，都曾引领一个时代，成为当代最火的顶流。
可顶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虽然现在这些人的名气还在，可商业价值早已不是战无双、孟想们的对手了。
而战无双、孟想们，早晚也会被新的顶流替代，这是时代的规律，谁都无法避免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