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讲明白了,都是萧逸捣的鬼。但是,阿信已死,死得还是那么悲痛。这一点儿,让月聆雪永远都不可能释怀。
终于,月聆雪抬起头来,仰天怒吼了一个字:“杀。”
仇恨,终于让人蒙蔽双眼。前一分钟,还在考虑如何寻找那神秘的东西,来振兴毒门,一跃成为天下第一等的势力。但是,下一秒钟,月聆雪只想杀了听雨柔,毁了外门。
夜色渐黑,内外门终于如愿以偿开始明争暗斗了起来。
不过,这种明争暗斗还是仅限于刺杀门内弟子而已。对于门内高层,终究还是无可动摇。
这一日晚上,阿奴像是往常一样来取洗干净的衣服。萧逸把叠放整齐的衣服,递给阿奴之后。阿奴像是往常一样,开始和萧逸简短的唠嗑了起来:“现在,门内不太稳定。阿牛,你切记小心点。”
虽然阿奴明知道萧逸这种外围弟子,压根都没有出山腹的权利。但是,关心则乱,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了起来。
“我安全的很呐,倒是阿奴姐可得注意安全。”萧逸一脸殷切的看向了阿奴,开口小声的道。
“哎。”阿奴长叹了一口气,开口感叹道:“现在,这都是一些什么情况。内外门,开始争斗起来。复兴毒门的大业,已经落空。整日过得惶惶然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啊。阿牛你现在进了毒门,祸福难料啊。”
“没事,生死自有天命。”萧逸很是乐观看着对面阿奴那窈窕动人的身影,开口感叹道:“能在这里遇见阿奴姐姐,那是我最大的幸运。至于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
“你啊。”阿奴轻啐了一声,然后开口感叹道:“今晚,我们外门的太长老终于出动一次,去内门相商一下。希望,到时候有所成效。不然的话,毒门就是毁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下去,你争我斗。毒门,就是毁了。听雨柔清楚,月聆雪同样知道。但是,胸中的那一口气终究是吞咽不下去。
斗来斗去,终究不过是为了出去。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萧逸一听这太长老前去言和,心中自然生出了一股不情愿。当即,看着阿奴小心翼翼的道:“对了,阿奴姐姐。你送给我的那一套内衣,我天天抱着睡,可暖和着。”
阿奴说着正事,一听萧逸这话。当即,内心之中那一股压抑之气都是舒缓了几分。看着萧逸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当即摇了摇头道:“你啊,送给你不好好保存,穿什么穿。”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极其的暖和。
“对了,阿奴姐姐。”萧逸的脸上涌现出几分的忧虑之色,开口看似无心的问道:“家里的三分田,三头猪肯定都是被人抢走了。哎,阿奴姐姐我有些想我母亲了。”
听到阿牛提起这些伤心往事,阿奴脸色一暗。终究明白,这里再过于温暖。阿牛,终究还是未曾那些过往中走出来。
“阿牛,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一点吧……”阿奴柔声安慰了一句,闭口不提毒门内的正事。
“我这些日子,一直寻思着能不能再去祭拜一下我母亲。”萧逸一脸央求的看向了阿奴,开口一脸委屈的道:“阿奴姐姐,你看看今晚有门内太长老出面,可不可以让我去拜一拜母亲。这些日子以来,我听闻门内不太太平,便没提。今晚,阿奴姐姐竟然说有太上长老出面,那么我相信自然可以万无一失。到时候,姐姐可以带我出去一下吗?就在这山头,祭拜一下就好。”
声音近乎哀求,但是阿奴却是一脸为难的样子。现在门外严密防备,风声鹤唳。带着外围弟子出去,终究是困难重重。即使今晚有太长老出去,但是这种小事怎么敢提?
萧逸一看到阿奴一脸为难的样子,终于是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阿奴姐姐为难,那么就当做我没提好了。只是这些天来,心里难受。毕竟,母亲逝世过后。我心里空落落的,想起就埋在了这山头。相隔不远,但是却是没办法去时常拜一拜。时常是难受,况且今天是母亲的生日……”
言语到了最后,听起来很是哀切。那声音一颤一颤的,仿佛都是要哭了出来。
阿奴听着心里一阵难受,对于这乡村少年流露出来的质朴和孝心所感动了。想起这孝子想要去祭拜一下山头上新亡的母亲,都是这么苦难。阿奴忽然一瞬间,领悟到了这个少年的痛楚。
“母亲在世的时候,即使再忙。每一个生日,都是会让我陪着她吃碗面。”萧逸似乎陷入了往事之中,开口低声喃喃而道:“只可惜,今年我不能陪着她了。”
声音如泣如诉,听起来让人难受。阿奴想起自己悲惋的往事,整个人脸上露出了几分的迟疑之色。
忽然,萧逸似乎陡然从回忆之中抽身而出。摇了摇头,冲着面前的阿奴有些勉强的一笑:“只不过,今日母亲生日,恰好有些感触。所以,一时情难自已。在阿奴姐姐面前,导致失态了。算了,阿奴姐姐去睡吧,我不想让阿奴姐姐难堪。”
欲擒故众,萧逸可谓是是运用的相当熟稔。并且,打的这种悲情戏。让阿奴更是一时左右为难,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