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屋里还是维持着我走那天的模样,但是明显涌动着某种*的味道,让人作呕。而更让我难受的是,这味道是新的!很新!
冰会因为天气寒冷而变化吗?以前我也以为不能,已经是冻硬了的冰,还能有什么变化。可是,为什么胸腔里有东西咔嚓一声裂开,然后碎成了一片一片,扎的我五脏六腑都痛起来了。这一回,冻碎了的心,真的没有感觉了。
我不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也不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更不想知道朱仁锋为什么这样做,甚至连离开的想法都没有。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婚吧,离开他,让这出闹剧赶紧完结,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再也不想。
我冷冷地看着朱仁锋,说:“什么条件?”
“啊?”他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明白我的意思,随即从书房拿出一叠纸,边写边说:“咱们唯一的财产就是这套房子,我的工资全都还房贷了,你的存款我也不想知道。30w首付,当时是一人出一半的,现在我给你20w,房子归我,咱们协议离婚吧。”
他读书的时候就习惯这样,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看着笔尖在雪白的纸上画了一个圆圆的圈,代表我们的家,然后被他一笔墨黑划过去,切成了两个互不干涉的半圆,从此再无关系,觉得自己像是被真的划了一刀,从头到脚,隐隐有一点撕裂的痛楚。我一把扯过这张纸,团成纸球扔出去,然后强忍着即将喷薄而出的眼泪,赶紧转身往外走,生怕他看见我狼狈的样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背后并没有脚步声跟过来,这才小心地停下脚步,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看了看这个我灌注了全部希望的地方,我心中的“家”。
我背过身再不敢回头,吞下嗓子里的哽咽,说:“就这么办,钱打到我账户,协议寄到陶安家,我会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