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说完后,转身朝门外走,两个丫头也跟着往外送。刘知府内心狂喜,他也慢条斯理地往外走,还趁随从不注意地时候,伸出手来轻薄地捏了捏柳绿的屁股。柳绿转过头来,飞给他一个媚眼。
刘知府和那爷叫来两个轿夫帮忙,他们把睡得如同死猪一样的福汉从轿子里抬出来,然后又象搬动易碎的瓷器一样把巡抚大人架到屋里。花红挑起里屋的门帘,柳绿进去后先铺好象牙床,掀起铺盖,几个人把福汉抬到床上,花红和柳绿忙活着脱掉福汉脚上的靴子,又给他盖上锦被。
几个人退出了屋,刘知府领着那爷和另外稍微有些清醒的随从到了厢房,里面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两个随从也很是满意。
正当刘知府给他们道别,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姓那的随从叫住了他:“刘大人,还有件事得麻烦您老。”
“那爷请说。”刘知府拱拱手说。
“巡抚大人的安危事关重要,容不得有半点散失。今天晚上府上这些人,除了正屋伺候巡抚大人的花红和柳绿以后,其余人今天都不得待在这里。”
“好说,好说,管家和几个仆人今天让他们回徽州会馆住,要是那样的话,巡抚大人的安危就仰仗着您们二位了。”
“刘大人客气,保护福大人的安危是我们哥俩的本分,如果没事的话,刘大人就请回吧。”
刘知府挥挥手冲着院子里的人说:“都走吧,别耽误了巡抚大人和两个官差的休息。”管家和几个仆人准备回屋休息时,刘知府冲着他们说:“你们今晚也不能住这里了,先找地方凑合一晚上吧。”几个仆人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就被刘知府象驱赶羊群一样撵了出去。
两个随从把刘知府送出了府门,然后咣咣当当地关好门,稀里哗啦地上了锁。刘知府出来门以后,便左顾右盼地四处寻常找杨会长。府门的大门关闭以后,鬼鬼祟祟的杨会长从个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刘知府赶紧迎着他走过去,往四处看了看没人以后,把他拉回角落,然后说:“老杨,您给那两个丫头说清楚了。”
“刘大人放心,我已经给花红柳绿交代明白了,让她姐俩用尽浑身解数,要把巡抚大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这事办好了,每人白银五百两。这两个丫头听完以后,信誓旦旦,说哪怕这位巡抚是唐三藏转世柳下惠重生,也要让他神魂颠倒,风不清东西南北。”
“那些东西也准备齐整了?”
“刘大人放心,除了烟枪鸦片烟,就连那些花花公子们常用的那些玩意我都准备齐了,都一样不差地放在卧房里。”
“唉,可惜花红和柳绿两个可人的姑娘了。”刘知府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他又给杨会长说了些明天的事情,便各自坐上轿子,吆喝着轿夫打道回府了。
福汉带着的两个随从关上府门以后,他俩多在府门后面,透过两扇门之间的缝隙,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等刘知府和杨会长上了轿走了,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两个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每个有可能藏人的犄角旮旯都前前后后仔细搜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他们两个又重新回到府门的门廊里,蹑手蹑脚地去了锁链,拿掉门栓,轻轻地打开了府门。
年轻些的随从侧着身子,探出脑袋,然后捏着鼻子,尖着嗓子学猫叫。片刻之后,不远处也传来猫叫声,随从挤出了门缝,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挥了挥手,借着天空惨白的月光,一个人快速而轻盈地朝着府门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