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在等待梁辰予沐浴的时候一直在发呆,听到浴室那边似乎有响动了这才惊醒: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这真的完全有悖于她一直所受的教育,往大了说,她的确在做一件能让王室会感觉到蒙羞会让王室处于舆论风口浪尖的事。听见那人赤脚轻步踏来的声音,不由得揪紧了床单,往门口看去,那人正在拿毛巾擦头发,以前剪短些的头发又长长,这会衣衫松散长发撩人的模样让她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喉咙。
梁辰予轻压过来时,一直紧张的情绪忽然之间就放松了,就好像以前那么多次一样,两人默契的吻着,探索对方的身体。
“在你面前哭实在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但是俞北冥,你真的感觉不到我恨你吗。”——梁辰予因为控制力道而有点抖的声音抵在耳畔时,女王本就在微微收缩的身体忽然痉挛的疼痛,于是无助的抱紧梁辰予有点不知所措的在她颈间乱蹭。她的身体反应梁辰予完全感知到,于是本欲退出的指尖留在那里慢慢摩挲着让她舒缓下来。
“如果你没有突然失踪折磨我让我的精神紧张到极点,或许如今的一切噩梦都不会有开始。如果在我病重时你能稍稍放下你所顾忌的王权威严,或许我们不至于走到今天。”——说这话时,梁辰予已经带了嘲开的笑容,她太明白,凡是说如果,必是有一桩悲剧已经发生。是不是真心责怪女王都不重要了,但是她的曾伤心到极致是事实。
“我曾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我就是那个唯一。因为我在适婚的年纪遇到你,大秦帝国的女王陛下,而且婚后我们相爱了,你让我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这种感觉简直是无法言喻的美好。所以,后来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当你决定真的放手时,清醒时的我有多恨你你肯定无法想象。”——女王想翻身过来看清梁辰予此时的表情,但梁辰予从背后抱紧她根本不让她动。说完这些,梁辰予仿佛困乏了,抵在她后颈呼吸均匀。又过了一会,安静的黑暗中又传来声音,像是呢喃一般:“我对你所有的恨都源于爱,是啊,我爱你我的女王陛下,那么那么爱你。”
清晨当被阳光和微风叫醒,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自己的爱人,这感觉有多好相爱的人都有体会。女王久看了一阵面前的人,刚凑过去轻吻了一下嘴角,就被吮住唇瓣。一个缠绵的早安吻结束后,女王脑子里忽然有了天光大亮一切即将魂飞魄散的荒凉感,于是忍不住的想激将这人:“所以,和楚国小公主你的小表妹大婚时会邀请我这个前妻以及现任情人吗?”果然,梁辰予脸色瞬间僵住且变得阴沉。女王虽然很懊恼自己这样,但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心平气和的来面对这件事。梁辰予要和别人结婚了,那么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吃早餐时,梁辰予忽然对杨瑾轩招手,等他走近后低声吩咐:“不想应付那边的人,所有的电话电报你来回,顺便告诉他们,我还要在这边呆几天。”杨瑾轩为难的挑了一下眉毛,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已经在危机公关这件事了,如果按原行程今天走还好,现在说还要呆几天,那别说楚国那边的媒体会炸,秦国这边的媒体也会炸了,到时候真就全炸了。想了一会还是说:“大人,昨晚收到急报,诺峰战线形势不容乐观,牵一发动全身,臣觉得大人有必要坐镇白沙指挥当前战事。”
梁辰予想了一会点头:“下午在效区住宅开会。”——这还是没打算走啊,杨瑾轩没办法只能听令办事。
早餐过后,梁辰予和女王在宫里散步,女王问梁辰予留下来是不是想把许达带走,梁辰予也不回这个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看宫里的花花草草。也的确是好久不见。回到休息室时,伊洛传芳来请示有电话接入是否要接过来,梁辰予想了一瞬点头同意,她能猜到是楚国那边打过来的,但是接到电话还是意外了一下,因为打电话来的人,是许时夏。
女王在她接电话时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见她一直不说话只偶尔嗯一声,觉得有点奇怪。许时夏完全是兴师问罪的语气,梁辰予拿她没办法,但在这时候又不好回什么,只能皱着眉头偶尔嗯一下。本以为这样会让对方知难而退,但没想到许时夏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仿佛被气得哽咽的说梁辰予行为不检点,以公主的身份命令她立即飞回白沙。梁辰予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公主,我想你弄错了,我来见秦王一是你父王准许,二来,我见我前妻还需要别人批准吗?我现在是楚国的臣子没错,可是我的私生活谁也没有权利过问。”说完扣了电话,气乎乎的解开衬衫扣子,转眼见到女王一直用揶揄的笑看着她,不由得有些恼火:“是啊,我一直想着要和你复合,但你从来就没这打算我知道,好不容易摆脱我了真是大吉大利是吧!恨不得我快点和别人结婚你也好再婚是吧!我告诉你,休想。”
梁辰予说完话后的最后一个眼神让女王仿佛又看见了她生病时的阴戾,一时有些心惊,不是说已经痊愈了吗。难道刚才真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