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楚斐微微拧眉想了想,然后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还不想死诶,换一个可以么?”
“滚!”她恶狠狠地吼他。
“哦。”他瘪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般看了她一眼。
然后——
他倏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双双往她身后的大牀上倒去,且抱着她顺势滚了一圈。
“啊!”魏可尖叫。
待他停下,她奋力从他怀里挣脱,狼狈地瘫坐在牀上狠狠瞪他。
她哭笑不得,气得抬脚往他身上踹,“你干什么你?”
“你不是叫我滚么?”严楚斐的脸上是大写加粗的委屈,无辜地看着严太太。
“我是叫你往外滚,不是叫你往我的牀上滚!”她抓狂,想弄死他。
往她牀上滚也就罢了,还敢拉着她一起滚!
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没滚过。”严楚斐眨了眨眼,然后理直气壮地摇头道,一脸“我只会这种滚”的无耻表情。
魏可气得无力。
蹙眉,她冷着小脸斜睨他,“严楚斐你这歉道得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
“我非得在地上滚一圈才算有诚意么?”他失笑。
他还敢笑?
严太太生气了,不高兴了,又有小情绪了。
感觉到严太太的情绪变化,严楚斐悚然一惊,连忙端正态度,一本正经地问她,“那是不是我滚一圈你就不生气了,然后马上跟我回家?”
他一副只要她点头说是他就立马滚给她看的架势。
马上跟他回家?
那哪行啊!外公还在睡觉呢!
她沉默。
“嗯?是不是?”他把脸凑过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追问。
“这就是我的家!”她一记九阴白骨爪卡住他的脸,往后用力一推,将他的脑袋推离自己眼前。
他摇头,不赞同,“这不是。”
她狠狠瞪他。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里只是你的娘家,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他义正辞严地说,理直气壮的样子特别欠揍。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有他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都什么时代了?他居然还有这种旧思想,大男子主义也太严重了!
“呸!”她啐他一口。
他黑眸一眯,倏地将她扑倒……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覆盖,她以为自己唾弃了他会被他惩罚,可他却只是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乖,不生气了。”同时他柔声轻哄。
“走开——唔……”
她推他,却被他以吻封缄。
魏可心里的怨气被严楚斐哄得散去了许多,不那么生气之后,他的吻就变得有些难以抗拒了……
加上他刻意讨好她,温柔得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于是她推拒的双手,不知不觉就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严楚斐大喜。
满心激荡,他越发力地吻她,温柔至极。
没过一会儿,他就按耐不住了,大手轻车熟路地溜进她的睡衣,直接朝着最重要的目的地靠近……
然后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时候,肩上突然一疼……
被咬了一口。
“嗯……”他吃痛,拧眉看着行凶的严太太。
“别动我,我有心理阴影!”
直到他的手撤离,她才松口,抬眸看着他,冷冷哼道。
严楚斐愣了一下,“……什么?”
“婚内强(女干)!”她言简意赅,冷若冰霜。
呃……
“我不是……”严楚斐苦着脸,愁得一个头两个大,百口莫辩。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那种纠结和无奈,他咬咬牙,点头认错,“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行不行?”
“我把你弄断,然后跟你说声对不起,行不行?!”她冷冷哼道。
严楚斐,“……”
弄断……
他悄悄咽了口唾沫,暗忖严太太也太残暴了……
“别啊严太太,断了就不能用了。”他讪笑,求饶。
“那就别用!!”她没好气地喝道。
“不用哪行啊,你会想的……嗯……”
“想你个头!”
她羞恼交加,抬手往他脑袋上用力敲了一下。
哪知他贴着她的耳朵,舌尖往她耳廓里钻,更邪、恶地说:“嗯,就是想我的‘头’……下面那个……”
“……”魏可无语凝噎。
这男人可真是……
节操呢?脸呢?都不要了吗?
魏可发现眼前的男人无耻起来可真是宇宙无敌。
她很好奇,到底是所有男人到了牀上都这么不要脸呢,还是就他是个特例?
她觉得有句话形容他最贴切了——白天衣冠楚楚,晚上**不如!
被他缠得心浮气躁,她怕自己一不注意会沦陷,连忙俏脸一冷,瞪他,“你走不走?”
“去哪儿啊?”他一脸莫名,无辜地问。
“很晚了,我要睡觉了!”她蹙眉,再次下了逐客令。
可严楚斐厚着脸皮装作自己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好啊,一起睡——”
“你滚!”她气得对他又骂又打。
“老婆,一起睡,没你在我睡不着。”他却纹丝不动,甚至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半是撒娇半是乞求地说。
魏可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地慢慢融化……
可她又不想这么快就妥协!
“给你两个选择,一,滚回家!二,睡沙发!”她指着几米之遥的沙发,对他冷冷道。
他却说,“我选三。”
“没三!”她怒,冲他低吼。
一个大男人,敢不敢不这样耍赖?!
“有三。三就是咱俩一起——嗯……”
“严、楚、斐!!”
她气得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咬牙切齿。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他举手作发誓状,一副特别认真的模样。
魏可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我只是想搂着你睡,没你在身边我真的睡不着。”他埋首在她颈窝里,轻轻拱了拱,哄着求着。
“滚蛋!唔……”
她还没骂完,他就一把扯过被子将彼此盖住,紧紧抱着她,一边装模作样地打哈欠,一边说:“睡睡,很晚了,你不在家的三个晚上我都失眠,现在困死了。”
“……”她的脸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上,动都动不了。
魏可想,真的很晚了……
谅他也不敢再强迫她,她是真是困乏得很,那就……
睡!
然而睡到半夜的时候,魏可才知道——
宁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嘴!
什么都不做?
才怪!!
当然,他并没动真格的,只是“动手”了……
反正让她大半夜的崩溃了一次又一次……
然后又哄着求着让她“动手”帮了他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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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楚斐很惆怅,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跟严太太到底算不算和好。
第二天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她倒是答应回家,可晚上不管他怎么缠,她都不肯给他。
动不动就把“心理阴影”搬出来砸他一脸血。
他敢怒不敢言,憋得快爆了。
他都饿了一星期了好么!
那玩意儿都饿廋了好么!
所以严太太是他见过最狠心的女人,没有之一!!
嗯,她可狠心了,简直是铁石心肠,每晚看他难受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却一点都不心疼,甚至还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
给亲,给揉,就是不给艹。
惹得他抓心挠肝的,都要疯了。
严先生揣着两张电影票来到严太太的办公室门前,抬手敲门。
叩叩叩。
不等里面回应,他就推门而入——
“可可。”
他唤,声音柔得滴水,抬眸却见严太太正在打电话。
他立马噤声,轻轻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朝她走去。
魏可抬眸看了眼从容而来的严先生,表情有一丢丢的不自然。
“好,晚上见!”
她对电话彼端的人柔声说道,然后就结束了通话。
晚上见?
严楚斐心里咯噔一跳,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有事?”魏可放下手机,抬眸看着严楚斐,问。
“你晚上约人了啊?”他瞅了眼她随手搁在桌面上的手机,恨不得自己有透视眼能将她的手机看穿,以看看刚才跟她通电话的是谁。
“嗯。”魏可如实点头。
“能推么?”他侧身坐在桌面上,看她。
“不能!”她果断摇头,没有一丝犹豫。
严楚斐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瞬时更加浓烈了一分……
“谁啊?”他忍不住追问,其实心里已隐隐猜到。
“说事儿!”她却不愿正面回答,态度强硬地转移话题。
他忍。
暗暗咬紧牙根,他轻轻吁了口气,唇角一扯,从裤兜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强颜欢笑:“晚上的票,我想跟你看电影……”
想讨好他,可他从来没套好过什么女人,能想到的招数有限,所以无奈之下,他只能致电郁凌恒,让郁凌恒帮他出出主意。
郁凌恒就提议看电影。
然后还告诉他在乌漆墨黑的电影院里可以这样那样……
郁凌恒还说自己曾经跟郁太太就在电影院里怎样怎样过……
严楚斐一听,立马就让小易去电影院给他包了场。
拿到电影票他就开始浮想联翩,怎么美怎么想。
激动得咧!
哪知他揣着电影票兴冲冲的来找她,她却对他说她要去跟别的男人约会?
靠!
严楚斐在心里爆了一口粗。
瞟了眼电影票,魏可犹豫了两秒,最后却还是摇头,“今天不行。”
“为什么呀?”他狠狠拧眉,心里的妒火就快要压不住了。
“我有约啊!”她答,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谁呀?”他又问,语气听似漫不经心,目光却犀利无比。
她用力抿了抿唇,默了默,然后如实道:“何教官。”
“……”严楚斐忍无可忍,俊脸一沉。
他没说话,一点一点地把手里的电影票攥紧,冷冷看着她。
感觉到他冷厉的目光正投射在自己脸上,让她想不理会都不行。她十指交叉,搁在桌面,然后目光坦荡地与他对视,“他明天要走了,所以想见一面。”
严楚斐想,既然严太太都老实交代了,那说明她对他应该是没有异心的,对?
他收起电影票,退步道:“那我也去——”
“不行!”
哪知他话音未落,已被她一口拒绝。
严楚斐立马就炸了。
“为什么?”他瞬时面罩寒霜,冷冷质问。
这些天他努力保持的温柔,被她一句“不行”给击溃,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他约的是我!”魏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我知道啊,但我是你老公,我陪你一起赴约很正常啊,难道你觉得不是吗?”他的口气也变得咄咄逼人。
气氛,顷刻间僵到谷底。
魏可缓缓站起,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倾身看着侧着身子坐在办公桌上的男人,不悦地蹙着眉头冷冷地问:“严楚斐你到底想干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严楚斐立马呛回去。
她不说话了。
他面罩寒霜,歪着头与她冷冷对视,唇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嗯?严太太,你到底想干吗?!”
“我怎么了?”她站直身,双臂环胸,轻勾唇角冷笑以对。
严楚斐垂眸,拍拍自己膝盖上的灰尘,“你要赴别的男人的约我不拦你,可你连我陪同都不许,几个意思?”
说最后一句时,他抬眸看她,目光阴冷无比。
至此,两人又扛上了。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倒是你挺有意思的!”魏可笑靥如,字里行间尽显讥讽。
严楚斐,“……?”
他挺有意思?
什么意思?
他有什么意思?
严楚斐拧眉,表示没听懂。
魏可垂眸,像是叹气般重重呼出一口气,唇角的笑靥染上一抹淡淡的忧伤和苦涩,“严楚斐,不信任我你就直说,没必要像盯犯人似的盯着我!”
嗯,他不信任她,她知道!
对!那晚她的确向他承认自己喜欢何柏琛,可那只是年少轻狂时对爱情的美好憧憬,那样的感情华而不实,根本就不能代表现在!
虽然她这人比较随性,但最起码的道德和教养还是有的,可以自豪的说,她三观超正好吗!
所以别说她对何柏琛只是崇拜加感恩,就算她真的很爱何柏琛,也不会做第三者或是婚内**。
如果她想跟何柏琛在一起,那必须是他未娶,她未嫁。
而现在她已是他严楚斐的妻,就算他们对彼此都没感情,她也不会不要脸的去偷人好吗!
他怀疑她和何柏琛之间有猫腻,这无疑就是对她的羞辱,试问,她怎能不生气?
严楚斐拼命在心里告诫自己别发火别发火,可是怎么办呢?他心里的火都快烧到头顶了。
她说他不信任她……
怪他咯?!
“如果你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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