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露出十分的隐忍之色,将她的两只手腕并在一起举到她的头顶,按了按眉心:“这是我想问你的,你在干什么?”
暮雪如同偷腥的猫儿,眯起了眼睛:“亲你呀。”
萧逸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人是不能乱亲的,只有喜欢的人才能亲。”
暮雪不假思索地说:“没错啊,我很喜欢你,所以才会亲你啊。”
萧逸被她的逻辑打败了,一时间有些无力:“你大概不明白我说的喜欢的意思,我……”话音未落,暮雪又在他的嘴上轻轻撞了一下:“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我想亲你就亲喽。”
萧逸摸了摸嘴唇,面无表情地说:“暮雪!”那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了咬牙切齿的怒气。
暮雪见势不妙,挣脱萧逸的手就想跑,却被萧逸一句话定在了原地:“您要抛下我一个人走吗?”
接近中午的时候,一座无名小镇的唯一的一家客栈迎来了两位客人。门外风雪正盛,两个人一进来就带起了一阵寒意,让烤着炉火的店小二精神一震。
先进来的是位清逸的男子,他体贴地为后面的姑娘掀开挡风的厚帘子,等她进来才跟着进来了。然而这位体贴的男子却像是没有看到姑娘手上捧着的沉重的剑匣,自顾自地向掌柜地交了银钱,开了两个房间。
店小二有些看不下去,那位姑娘的胳膊一直在抖啊抖,明显是搬重物太长时间所致,那个重物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剑匣了。此刻那个剑匣一直在上下震颤,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那位姑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男子的背影,快速轻柔地将剑匣放到了客栈的桌子上,看样子想偷偷地休息一会儿,结果剑匣突然震鸣了一下,那位黑衣男子如有感应地回头,沉声道:“暮雪。”
暮雪苦着脸又将剑匣捧了起来,手越发地抖了,趁着萧逸不注意,她作势在剑匣上敲了几下。会告状的剑灵什么的,果然是个可恶的存在。
萧逸也注意到了她的手在发抖,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刚想说什么,就听那个店小二义愤填膺地开口了:“这位客人,女儿家力弱体虚,你怎么能让她拿着这么重的东西呢?男人就应该有担当,苦累的活主动干……”
说着,店小二就愤怒地去抱那个剑匣,结果没能拿起来,反而被反弹的力道击中,坐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剑匣落了下来。
暮雪及时伸手,一只手抓住了剑匣,免了店小二被砸死的厄运。这次,她拿的又准又稳,方才的脱力明显是装的。
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了馅,小声地对店小二说:“他不是不想帮我拿,而是我做错了事,他这是在惩罚我呢。”
店小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惊魂未定,也小声地问她:“你犯了什么错,他要这样惩罚你。”
暮雪的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咳嗽两声,望天:“亲、亲了他两口。”
店小二看向萧逸的目光顿时古怪了起来,鄙视而谴责。
萧逸的头很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把清光给我,你去休息吧。”
暮雪欢呼一声,将清光隔空扔给了萧逸,活动着手腕。
见暮雪不动,萧逸接住清光后也没有上楼,而是无奈地站在原地等她。
店小二看了看暮雪,又看看萧逸,神秘地问:“二位是夫妻吗?怎么不住一个房间?”
萧逸愕然:“不是……”
店小二截断他的话:“是夫妻没错吧,看这长相气质不是夫妻谁信啊?”
暮雪憋笑:“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夫妻来着,刚成亲没多少,昨天晚上他想让我这样再那样地配合他,我不从,只亲了他两口,所以他就……你懂的!”
萧逸喝道:“暮雪!”荒谬,先前暮雪小的时候罗邺说她是自己的私生女,长大了又变成自己的妻子了,他俩到底哪里相似了?
店小二看着萧逸的目光越发地谴责。萧逸叹口气,放弃了解释,转过头看着门外,由他去了。
暮雪见萧逸被打败了,很是满意,问店小二:“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给我讲讲。”说完拿出一小块碎银子晃了晃,狡黠地笑起来:“讲完了这个给你。”
一见银子,店小二像是打了鸡血,动力满满,他拿起装筷子的竹筒啪地打在桌子上:“要说我们太平镇啊,是个小地方,别的没有,好玩的地方不少,这头一个值得一去的地方无疑是长寿村了。”
萧逸无奈地叹口气,也走过来在两人的身旁坐下了。
暮雪讶然:“长寿村?”
“恩,这个村子出了一位长寿老人,你猜怎么着?他活了八百多岁了,八百多岁,一点儿水分都不掺的,我的太太太太爷爷小时候见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形象,到了我这辈,他还是那个样子,八百多年都没变过……”
“……很多老人都慕名前去,希望能被他摸摸头顶,说是这样能长寿。他们村把他当做老寿星供奉着,对了,他们村还有一个长寿泉,那个要收钱的,一滴比黄金还贵,但是那些达官贵族都大老远地跑去喝泉水,说是能延年益寿,因为据说那位老寿星就是喝了那个泉水才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