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问题让郭镜哑口无言，她沉默地钻进副驾驶位置上。老实说，她根本不在乎对象是谁，她在乎的只有经验值。
蝙蝠侠对此心知肚明，但他依旧将下一个罪犯的资料调出来，放在郭镜面前的车前窗上，似乎想尝试着改变郭镜这种畸形的冷漠人格。
郭镜看着屏幕上的人，他叫希德·阿普顿，一家高级餐馆的老板，从表面上看这个有钱人是个良民，不过从蝙蝠侠导出来的资料来看……他真是个坏蛋啊，餐馆涉嫌的交易吃喝女票赌毒全沾了，还在替好几个黑帮洗钱。
“今晚我们就去做掉这个阿普顿吗！”郭镜显得有些兴致勃勃，不过在蝙蝠侠的注视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呃……我是说，现在我们就去打探阿普顿的虚实吗……”
“今晚阿普顿餐馆里会发生一场新的交易，我需要知道最终钱去到谁的手里。”蝙蝠侠说着，发动了蝙蝠车。
暗色调的装甲车在黑夜里呼啸而过，郭镜一边撑着脑袋看着不断后退的景象，一边用余光若有若无打量着蝙蝠侠，但是她很难从他那紧抿的双唇中看出点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的熟悉，这种感觉让她很在意，又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见过他。
很快，蝙蝠侠就察觉到郭镜的打量，两人目光相触，郭镜条件反射做贼心虚地移开了眼，继续看着窗外。没过多久，车就在某个小巷深处停了下来。蝙蝠侠走下车，郭镜本想跟上去，却被他阻止了。他需要她呆在高楼之上监视另一伙人，也就是待会交易完毕后，离开的另一伙人的前进路线。
蝙蝠侠丢给郭镜一个夜视镜和耳麦，然后指了指旁边的高楼：“你大概不会需要我的帮助。”
“是的，你猜对了。”郭镜耸耸肩，三下五除二飞到大楼顶端。
她在高楼上吹了大半天的冷风，一伙人才迟迟从餐馆里走出来。如蝙蝠侠之前所预料的，来到这餐馆的竟然有两伙人，蝙蝠侠跟了一帮，另一帮的任务就交给了郭镜。看着新出现的跟踪任务，郭镜打起精神，利用黑夜和高楼的掩护，在一个又一个房顶上跳跃起来。
不知是最近栽在蝙蝠侠手里的罪犯越来越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群人显得一场小心谨慎，他们一共换了三部车，换了两次装，绕了大半个哥谭，才渐渐驶进……一所小学？！
郭镜立刻按下耳麦：“睚眦呼叫蝙蝠，睚眦呼叫蝙蝠。”
‘……’少女你中二病又犯了！
“G呼叫B，G呼叫B，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少女你妈炸了！
“卧槽蝙蝠侠你不会中了埋伏被抓起来丢进小黑屋啪啪啪了吧！”
‘……说。’
听到某只高冷的回答，郭镜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伙计，你刚才怎么不回答，不方便吗？”
其实是想装作不认识你的样子好吗！
“你看我们这悄悄行动多像特工啊，你说是不是得起个联系代号什么的？”郭镜的声音依旧兴致勃勃。
‘你发现了什么。’
听出了蝙蝠侠声音里的不耐之意，郭镜立刻一板一眼回答：“小学，BOSS，那群人进入了一所小学，哥谭市金利小学。我还需要继续监视吗？”
‘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哦。”被蝙蝠侠不冷不淡的态度感染，郭镜轻轻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我说……我们现在是好伙伴关系吧？你明天还是会给我电话的吧？”
‘在没有我的电话之前，不要单独行动。’蝙蝠侠说着，主动掐断了通讯。
听着另一头寂静一片，郭镜撇撇嘴，掉头回到了自己的小破房子。对于哥谭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一个小学也能变成贼窝这事并没有让郭镜过多惊讶。她只能感叹果然人类的智慧无穷尽，为了隐蔽，连小学生都利用上了，难怪蝙蝠侠会这么在意。
当然了，蝙蝠侠也许有其他的计划，不过郭镜可不想浪费脑力去琢磨他的心理，实际上，她甚至都不怎么在意蝙蝠侠是否信任自己，而明天又是否会给自己电话。组队任务已经完成，至于这【致命毒枭】任务是否必须她和蝙蝠侠一起完成，她才不会去管。
她之前表现出的那副“你不给我电话我就抱着你大腿找你谈人生”的样子，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毕竟一开始狗腿地扒着组队的人可是自己，前后差别太大的话，说不准会让本来就对她有疑心的家伙更加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