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家族的危机,还进账了一笔巨款,陈锦柏心情愉快,特意将秦司业和几位教习留了下来吃晚饭。
还是汴梁难得一见的海鲜大餐,什么鱼虾蟹海参应上全上了,吃得秦子衡和几位教习大呼过瘾。
秦老头算是看出来了,这陈家真tm是狗大户,看过胃出血收入三千金,吃他们一餐饭又如何?
饭后,陈家的老太太,陆夫人,以及陈离,陈离的妻子,以及他们的小儿子陈水都出来拜见了几位师长。
女眷长辈都出来了,这可显示陈家对国子监的重视了。
陈锦柏指着陈水说道:
“好叫司业知道,这是我伴当的儿子,如同我亲侄儿一般,之前一直景室山学习药理和医学,这次将随同我儿不二一起入学国子监。水儿,快点拜过司业。”
陈水这人看一眼就知道属于那种性格沉稳的孩子,十六岁的年龄比陈不二还小一岁。
“见过司业,见过教习。”
秦子衡这些年纪大的人,其实更喜欢听话的乖孩子,看到陈水后一个个都比较满意,
随后秦老头亲自抽了一些《伤寒论》和《黄帝内经》上的章节,要考考这两个即将入学的监生。
“陈水,你先来,给背《伤寒论》的第二段。”
陈水往前站了一步,然后自信地背了起来:
“中即病者,名伤寒。不即病者,寒毒藏于肌肤,春变为温病,夏变为暑病。暑病者,热极重于温也。是以苦之,春夏多温热病者,皆由冬时触寒致,时之也。”
一口气背下来,连磕绊都没打,旁边的人全部都微微点头。
“很好,能背下来不错,那能理解这意思吗?”
“回司业,意思是受寒以后,即时发病的叫做伤寒。如果未即时发病,寒毒藏在体肌肤之间,到了春天发病的,就变成为温病;到了夏天发病的,就变成为暑病。
暑病的热势最,重于温病。所以劳苦的,在春夏多患温热病,正是由于冬天受寒,寒毒蕴藏致,它不是时之邪所致的疾病。”
秦老头轻轻鼓掌:“好好好,果然一句不差,这孩子是个读书种子,正是我们国子监需要的学生。”
客厅里也发出一阵笑声,尤其是陈离和他的夫人,两人此时的心情是最激动的。
能上国子监,陈家已经帮他们的儿子脱离了“奴籍”,将来国子监医学院毕业,只要有景室堂的支持,完全可以再上翰林医官员。
将来高则可以成为太医,低则也可以成为一府的医官,可谓是前途无量,大大的有出息。
做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功成名就,能走出自己独立的一条道呢?
秦子衡又看向了陈不二,他今天对这小子的印象特别深刻,胃出血呀,这可是绝症,结果他三个小时就解决了这个天下第一等的难题。
如果说一句陈不二是大周外科第一人也不为过。
这样一位天才的少年,对医理的掌握,对医书的熟悉,那肯定不在话下,加上还是百年医学世家出来的嫡子,所以他准备随便考一考,走走过场就算了。
结果让他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