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正厅里墙上的孔子画像中有圣光显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房间内涌动,五千多份试卷皆凭空而起,接着之间五千多份试卷飞速流转,最后全部落在了房间内事先准备好的案板上,五千多份试卷从右到左一字排开。
这些试卷上有一半都隐隐有才气显现出来,从右至左高低不同,孔圣有言:“有教无类”,他对于学子是仁慈的,所以五千多份试卷被排除掉的只有两千多份,剩下整整三千份在孔圣看来都还是能够看过眼的。
“请诸圣再次裁决!”
穆尔德再次恭敬的说道,墙上的诸圣画像皆有圣光显现,为了案板右方的三千份试卷再次发生变动,这一次只剩下一千份试卷还有才气涌动,再次被踢除了两千份。
这期间只有位于案首的五份试卷一直未动,能够得到诸圣集体认可,这五份应该就是今年最好的了。
往年请圣裁这等事情都是由文院院长蒋智来完成的,结果府院君穆尔德因为那首鸣州之诗非要死乞白赖的留在武宁,这里他文位最高,这种事情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待到一切昨晚之后,随行的二十名阅卷人员也纷纷进入房间内,他们首先把那些没有才气的试卷原封不动的搬回书架之上,做完这一切他们才拿着刚刚发到手里的答案开始批阅试卷。
案板最右侧的五份试卷并未有人动,因为这五份试卷是由几位主考官亲自审阅,然后进行排序,确定出今年的案首的。
“先看哪一份?”
这五份试卷皆才气内敛,顺序也都是被打乱的,圣人不会代考官做决定,也就是说这五份试卷的好坏,排名皆是有几位主考官判决。
“一人一份!”
穆尔德看了眼王守业笑着说道,其实他最在乎的还是那首鸣州诗,他要看看这首诗到底有怎么的才气,要知道他穆尔德当年九岁中童生,十四岁中秀才,十九岁中举人,二十五岁中进士,可以说完全对得起神童的称号,可饶是如此他至今也看看只写出过一首鸣州之诗。
这王素虽然连只是一介童子却能做出鸣州之诗,在好奇之余他心中还有些不服,他倒要看看这首诗究竟是什么样。
几人闻言皆点头,虽然这几套试卷也很不错,其中更是出现了两首出县诗,不过因为大家事先就已经只有这五份试卷中会有鸣州诗,所以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兴致。
最后四人都把目光投向案板上的最后一份存封完好的试卷。
四人的眼神中都充满炙热,不过却都有相互推诿起来。
“穆兄,还是你来吧!”最终蒋智和赵志文皆识趣的说道。
穆尔德看了眼王守业,王守业儒雅一笑,微微颔首,穆尔德这才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咱们一起看看这个圣前童生的究竟作了一首怎么的诗。”
穆尔德撕开试卷上的封条,慢慢摊开了试卷,其余三人都目不转睛盯着那份试卷。
“《春日》,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穆尔德看着那首诗不由就读出了声来。
穆尔德在读的时候不仅赵志文他们在听,其他那些阅卷的老儒生们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侧耳倾听,他们也想领略下这鸣州诗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泗水滨’点明地点,‘寻芳’便是主题——寻觅美好的春景,下面三句都是写‘寻芳’所见所得;次句用‘无边’形容视线所及的全部风光景物,‘一时新’,既写出春回大地,自然景物焕然一新,也写出了作诗之人郊游时耳目一新的欣喜;‘等闲识得东风面’,句中的‘识’字承首句中的‘寻’字,‘等闲识得’是说春天的面容与特征是很容易辨认的,“东风面”借指春天;‘万紫千红总是春’是说这万紫千红的景象全是由**点染而成的,人们从这万紫千红中认识了春天。妙,妙,实在是妙不可言,一幅春日郊游图跃然纸上,意境全都出来了,不愧为鸣州诗。”穆尔德言罢,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诗的意境中不能自拔,半响,赵志文拍手叫好,赞扬之情溢于言表。
“好好好!好一个“万紫千红总是春”!借春怀圣,好一首《春日》,蒋某折服!”赵志文说的只是诗的表明意思,蒋智听完也点头说道,道出了诗词深一层次的内涵。
那几位老儒也都点头,赞同赵志文和蒋智的解析。
王守业原本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这首诗也入了他的法眼了。
“此诗,甲上!”久久不曾言语的穆尔德忽然睁开眼睛大声说道,眼中有流光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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