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对了吗?”凌禛仍旧在我身后喋喋不休:“人丑就要多读书,人蠢就要少开口,你的脸,本王看久了可能还会习惯,但是智商,本王总是忍不住想纠正,毕竟你还要继续为本王生儿育女,绵延子嗣的,你说是不。”
我说个屁啊我说!狠狠的揪着床垫上的装饰品,此时此刻,被损到无地自容的我只能在心里咆哮。
“看你这么乖,一定是默认了,嗯,本王就喜欢你这可爱的性子。”
“你你你你你,你说够了没有!”终于,我还是忍不住了,爆发了,指着凌禛的面门,就是一连串的质问外加嘲笑:“你说你长得好,你说你智商高,你说你说话有理,这些我都承认,也能忍,但是有一点你敢跟我比吗,你比的起吗?你凌禛有我眼光好吗?你看看你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再看看我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我告诉你,这就是差距,审美上的差距。”
“……”见我嗓门这么大,凌禛并没有直接跟我对骂,也没有笑,而是挺平了脸,有些苦恼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事?”我恶声恶气的吼道。
“就是,在我心里排第一位的,并不是阿娴,而是我自己,说起来,我最喜欢的并不是女人呢,反倒是我自己。”
“是吗?”我冷笑:“那不知道你雍王爷知不知道,自恋也是同性恋的一种。哼,你一个断袖,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这下,凌禛彻底沉默了,彻底没话说了。
“死断袖。”冷眼看着他惆怅的模样,我华丽丽的手起刀落,来了一个漂亮的补刀。
凌禛脸色更差,沉默良久,酝酿出来的结果却不是和我争执,而是直接动手,见我推倒在简易床塌上:“口头上赢不了你,动作上我压得过你!”
嗷呜,我再次咆哮: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变态的人。
第二天起来,我只觉得一阵腰酸背痛,浑身上下就跟粉碎性骨折了一样。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荒郊野外啊!都荒郊野外了哪里还会有温泉可以泡。所以将近中午的时候,整个队伍都能看到这么惊奇的一幕。嗯,所有人突然都停了下来,然后伙房出马,架起大铁锅开始烧水,水烧好了又兑凉水,兑好后便送到四爷的马车里。
这知道的人只当我要擦身,不知道的呢,难道不会以为我在生孩子吗……囧哒哒。
正因如此,我再看到凌禛的时候,总想把我三十五号的鞋pia在他四十二号的脸上。非是如此,便不能侧面写照我的怒气。
不过稍微幸运一点儿的是,凌禛是所有人的头头,所以大家就算有所怀疑,都没敢说出来。也因此,我的生活还算平淡安好。
当然,所有的平淡安好都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我没有看见玉鸾。
相处这么久,玉鸾的脾性我多少是知道的,她心底良善,是绝对的好事,但是与良善相互衍生的,还有她的单纯直接。
为什么我要花这么多篇幅讲玉鸾的良善与直接呢!因为正是她的这两个特点让我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尴尬与痛苦。
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不避讳任何人,丫的就直直接接的问了一句:“阿娴,你要那么多热水做什么?孩子不是生完了吗?还是我四哥晚上又折腾你了?”
折腾,折腾你妹啊折腾,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将目光扫向别人,却发现她们都齐齐的看着我,并且憋得很幸苦。
“我还有事,先走了。”无视玉鸾求知欲甚强的大眼,我扭头便要离开。好吧,顺便再默念三声,我是鸵鸟,我是鸵鸟,我是鸵鸟。
“什么事啊!”玉鸾借用她绝妙的功夫,不过略微一移,便挡在了我身前,仰头,认真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要是四哥真的有欺负你的话,我帮你讨回来……”
“你怎么讨啊你--”我将玉鸾猛地一拉,靠在马车的一个角落里,弱弱的问:“你说你能帮我什么,你不扯我后腿我就谢天谢地了,你能帮我什么。”说完我一横眉,运起力气,便要再次努力跑着跳下马车。
玉鸾却是打定主意的不肯放过我,还在拼命的扯着我的衣摆,激动道:“我可以骂四哥一顿,戒之在色!戒之在色!贪-欢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