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得很帅,是真的帅,非常阳刚的帅。和韩国日本那些整过容的花美男不同,这个男人,一眼望过去,你就知道他是扬威立马沙场战的角色,就算唱歌,也是《沧海一声笑》那种豪气磅礴的英雄之歌。他不会跳舞,但是会舞枪弄棒,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随便一个回合,都能诱女人尖叫,男人共鸣。
而我,能嫁给这样的男子,又是何其有幸。微微的眯了眯眼,我持欣赏之态,颇有兴味的看着这个男人。看着看着,才发现自己貌似跑题了。呃,我本来是要瞪他的。结果却变成了没节操的观赏。想想,又不能怪自己,谁让那男人那么妖孽。
“咳咳!”紧闭着嘴巴,我不自在的咳嗽两声,极力想释放胸腔里那一股子浊气。
“怎么?觉得冷吗?”凌禛不知道我的想法,只当他速度太快,我被风吹的不舒服。手底下的速度,不知不觉就慢下好多。这时候,我已经没心思回答他的话了,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景色。不得不说,凌禛眼光不错,他要是不带我过来,那么我自己跑上三个月,估计都找不出这么好的地方。
无边无际的平原平坦又宽阔,像一个硕大无比的墨绿色的大翡翠圆盘,苍茫浩渺,气魄慑人。目光尽头处,还有一条细细的河,坦露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远远望去,像极了贵族仕女们腰间的玉带,宜诗宜画。不过可惜的是,我什么都不会。
“凌禛!”将目光放在凌禛的脸上,我柔柔一笑,异常狡猾的喊了一声。
“嗯。”凌禛侧头,将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慢吞吞的问:“你刚才见漠上太子了?”
“对。”我点头,也不想隐瞒:“他问我钟擎的事情,我没告诉他,因为他态度不好。”言下之意,他态度要是再好一点儿,我说不定就告诉他了。谁让钟擎这人不是东西呢,竟然敢出卖我!没机会也就罢了,有机会要是不报复,我又不傻。
“你呀!”凌禛抬手,狠狠的戳了我一下,叹口气,不紧不慢的解释:“他找钟擎,倒是没什么恶意,两人毕竟是亲兄弟,之所以问起,最多两个原因,一是请他回来帮他,和个亲,巩固个政权,再就是兄弟情深,只想知道弟弟过的好不好。”
“那爷呢?”我偏头,拉着他一起跳下大马,若有所思的问:“爷有没有这样的兄弟,无关乎权力,无关乎利益,只是为着一份同胞之情?”
听我这么问,凌禛不禁变了脸色,认认真真的思考很久,先是摇摇头,过会儿又点点头。这是什么意思?!我扶额,实在不知道凌禛脑子装些什么。
估计是明白我的想法吧,凌禛上前两步,将我抱在怀里,小声道:“最是无情帝王家,真心兄弟这东西,本王倒是没有,但是真心的同胞,如果可以的话,凌欢喜倒算得上,所以我才会摇头,又点头,明白了吗?”
“差不多。”我点头,心中不禁有些吃味:“怎么总是凌欢喜呢,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为什么在你们心中,她总有这么重的分量。”
“她啊!”凌禛揉了揉我的脑袋,面上浮起一抹伤色,沉吟很久,才继续道:“她在上书房的时候,不管什么功课都是第一,很的皇阿玛看重,她做皇商的时候,国库的三分之一都是她赚的,但她却分文不取,她去学琴棋书画,大庆王朝的诸多高手都为她折腰,一作难求,后来她学医,连太医院三位院正都甘拜下风。”
“唔,世界上真有这种强人啊!”我扁扁嘴,想了想,又问起她的未婚夫。
但是这一点,凌禛却是打定主意的不告诉我,就像他坚决不肯告诉我大阿哥的生母是谁一般。而这些问题,我又不好光明正大的去问别人。于是只好等待,百爪挠心,也只能等待。
见睿策这件事,我以为很容易就过去了。但是夜色来临的时候,我才发现,一切根本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