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娘子可不知道有人相中了她,此时集市上还有一些人,她交回农具后,就蹲到一个卖绘画蛋壳的摊子前观看。
郭桃也过来了,蹲到旁边卖绣品的摊子前。
大大小小的蛋壳上,有的画山水、有的画人物、有的画动物,颜料鲜艳,画的都很好看。这些都是祖翁制作的,每制作一批后,祖逖就来集市一次,帮阿翁售卖。
要知道,这个集市面向的可不仅仅是黑风山难民,新农村人交易也是全来此处。
“你买吗?不买我就收摊了。”祖逖问。
刘小娘子每天吃都吃不饱,哪有余粮、财物交易。她别有目的,壮着胆子问:“前几天,你们跟着一个小郎君来我们这里巡逻,我想问问,那个小郎君姓什么?”
祖逖装模作样的回想,“哦”一声,说道:“姓祖。”他紧接着一捂嘴,生气道:“乱打听啥?我收摊了!不买起开!”
刘小娘子红着眼眶,可怜巴巴闪到一边看祖逖收摊,实际上窃喜不已,那人姓祖?她终于知道思念的小郎姓什么了!
不要脸!郭桃嗤之以鼻。她转回头,稀罕的看着面前一个个团扇、手帕、羽毛毽子,怯生生问:“敢问郎君,哪个...最便宜?”她一半脸庞被散落的发挡住,问完半咬唇,些许惶恐、卑微的样子,让潘金想起自己一家人落难时的情景。
他拿起一个毽子:“这个。”
郭桃手上都是泥,在自己膝盖上搓着,问:“真好看。怎、怎么卖?”
潘金温和一笑,递向她一个布包,说:“不要别的,只要把这里头乱缠的线理出来就行。”他阿妹潘莲喜欢绣花,但不喜欢收拾整理,经常把线缠乱一团。
“啊?真的?”郭桃惊喜,猛的抬头,露出被头发遮盖的疤痕。
潘金只当没看到。“你啥时候把线理好,交给我,我就把毽子给你。”
郭桃接过布包,说道:“我今晚就是不睡觉也一定把线理出来!”跑出两步后,她又回头瞧瞧潘金,感激的冲他弯眼眉一笑,跑远。
不要脸!刘小娘子恨不能揭穿郭桃又懒又爱贪便宜的真实嘴脸!这郎君要是被郭桃沾上,哼,可倒霉了!
祖逖注视这一幕,他知道郭桃是新9郭忠的阿姊,不是个善茬儿。但对方没作恶,他也不好乱提醒潘金。
祖逖返回武装基地后,立即就把黑风山一个刘姓小娘子打听李特的事情汇报了。
好强劲的八卦!王洛闻知道后,猥琐的冲李特一挑眉。李特也一挑眉,不在意的一笑。
十二月初五。
崔氏隐居之地,惨遭一伙号称“燕山王氏”的山匪洗劫,金银铜铁尽失,一半子弟、连带他们的亲信仆役一起被掳。
十二月初十。
谢氏也遭此难!
黑风山更热闹了,难民营与俘虏营遥遥相对,难民们每天津津乐道的,就是俘虏营那些细皮嫩肉的贵族子弟,被撵到林间砍荆棘、劈藤枝,哭声连天,如何如何凄惨。
其实两个营地干活的地方被特意区别开了,俘虏营所谓的“哭声连天”,不过是难民们幸灾乐祸的夸大,和加上了某些解恨的想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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