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人所能把握住的也只能是奋勇杀敌,至于是死是活那也只能交给老天爷了!
而此时就在商震后面同样手中盒子炮在“啪”“啪”作响的李乐也已经杀红了眼。
既然李乐被王老帽给激得一时间血气上涌上了这厮杀的战场,说别的又有什么用?
李乐没有花机关,可是他却是双盒子炮的,现在他两只盒子炮都已经打清膛了。
而这时他看着前面有一名日军军官正歇斯底里的喊着什么,手中拿着一把东洋刀正在那里舞舞扎扎的。
于是,他一探身便把本是被他挂在了马鞍上的马刀抽了下来,他跃马扬刀便扑了上去。
他看到了那名日军军官也试图挥动那把东洋刀向自己看来。
可是他在马上敌我相撞前的一瞬间,他也只是一拨马头,然后他座下战马那扬起的如同汤钵一般大小的铁蹄就把那名日军军官踏倒在地,他却是连扬刀都免了!
原来,当骑兵竟然是如此的豪横!
李乐的骑术可是比商震高明多了,可就在他催动着战马手中的马刀向一名伪军劈去时,在那杂乱的到处都有子弹乱飞的刹那间他感觉身体一震便从马上摔了下去!
我艹,自己竟然中枪了!
当李乐摔到马下时他的意识还是清晰的。
可是当他由于奔马的惯性在地上又骨碌了几下之后,再睁开眼时恰恰他的脸是冲着后面的。
而这时他就看到有一个正急剧变大如同海碗一般的马蹄如同泰山压顶一般踏了下来!
“噗”,一口鲜血从李乐的口中喷出,他在落马之后竟然被后面自己人的战马给踏中了啊!
早知道会这样,自己也象商震那样的把自己捆在马上好了啊,弥留之际,李乐的心海中飘过他人生中最后一个念头。
战争就是杀人的,杀死敌人,自己为敌人所杀,上了这个战场就得有随时去死的觉悟。
而在这场如同旋风一般突击的战斗中,阵亡的又岂止是李乐,焦英也已经摔下战马了。
骑兵和步兵不一样。
步兵的话,当官的可以在后面指挥相对安全一些,可是骑兵的长官那从来都是参与冲锋的。
而这一点又象空军。
一个步兵团如果团长老实的在后面呆着,一般也只有打到最后时刻团长才会阵亡,可是空军呢,别说是团长了就是师长那也得亲自驾驶飞机上天空接战去!
而现在焦英也是如此,他的马被打倒了,他骨碌了几下翻身而起,他也没有被自己骑兵的战马踩上,可是他却已经深陷敌阵了。
他抽出了自己的盒子炮,他还要向敌人射击。
可是就在这时,他惊异的发现,远处的日子竟然已经把两门步兵炮架好了!
他们是从战场的侧翼开始冲击的,他们离自己人的阵地还有着三四百米的距离,而刚刚他正好跃马冲过了一片高岗,日军的步兵炮就架在了那高岗的后面!
那么这时他已经顾不得再开枪了,他回头高喊:“小鬼子架炮了,告诉旅长快撤!”
可是他刚喊完便也在那杂乱的枪声中倒下了。
战场之上一片纷乱,日伪军拼命撤退,而骑兵们便如一斩圆用弯刀在水面上划过。
与此同时,骑兵们便如同接力赛一般的扯脖子喊着:“告诉旅长快撤,小鬼子架炮了!”
每个骑兵都在喊,商震也在喊,只因为他们谁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纷杂的子弹中活下来!
也仅仅是几分钟,还剩下的一百来名骑兵便从敌阵中透阵而出向着左前方两山之间跑去了,而留下的则是倒下的正在挣扎的战马,与他们那些再也不可能跃马杀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