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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小子！商小子！”王清凤的声音在商震营部外面响了起来。
“这不是王长官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恰好正在营部外面的秦川就和王清凤寒喧，可同时他就给门口的士兵使眼色，那是告诉士兵赶紧进营部跟营长报告去。
“你别跟他挤眉弄眼儿了，你告诉我眼睛瞎吗？”王清凤却把秦川的表情看在了眼里，“现在全山东都在抢粮，你们直属营不抢粮要干啥？”
东北有句话叫作“不校油，不滑溜。”
这是指不管什么机械，如果不上润滑油那摩擦力就会变大，可不就是发涩吗不滑溜吗？
自打上回商震偷偷的给王清凤塞了十几根金条后，商震营和王清凤的关系就特别“滑溜”了起来。
王清凤跟商震怎么说的呢？他说，原来咱们之间的打打闹闹那都不是事儿，有事还得是老人还得看老关系！
好吧，你咋说都有理，商震不想去师部，却是指望着王清凤及时的把师部里的消息跟他说呢。
按照商震的提议，仇波已经被李想调到师部当警卫连长了，可商震仇波何尝不明白，警卫连长也只是个连长，有些消息终究知道的有限。
所以对这一点秦川又何尝不明白，眼见王清凤跟自己耍横却笑嘻嘻的说道：“王长官有什么最新消息？”
“跟你说不着，我得见你们营长。”王清凤扫视了一下周围说道，“你们都别跟我进去，在外面等着！”
王清凤所说的“你们”可就不光是指秦川了，因为他是带着王七一起来的。
看着王清凤的表情，秦川知道死胖子这回是有正经事便也不嘻皮笑脸了，这时商震的声音便在院子里响起来：“快请王长官进来！”
眼见王清凤进去了，王七就逗秦川：“你个狗日的这回咋不跟进去呢？”
秦川对王七说自己是“狗日的”也不在意，平时他们互相之间也只总这样笑骂的，他便答道：“该咱知道的人家就会告诉咱，不该咱知道的那咱就不知道。”
“切！”王七一撇嘴，大家太熟了，他根本就不信秦川的话。
果然，秦川先是掏出烟来给王七点上，而当他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之后便好奇的问道：“老七这是有啥大事吗？”
“就是抢粮呗，别的事你别问我，问我我也不能说。”王七回答。
“真不能说？”秦川又问。
“不能说。”王七一晃脑袋。
秦川看了看王七，估计这回可能事挺大，算了他就不问正事了，却又问起了别的：“那个死胖子总一个人，最近就没找女人啥的？”
“别说的那么难听，叫我们长官‘王长官’。”王七一本正经的说道。
“嘿嘿，对，王长官，你们王长官就没找过女人啥的？”秦川观察着王七的脸色就问。
“我们王长官可不是祸害大姑娘小媳妇的主儿。”王七接着一本正经。
王七说完了这句话便又深吸了一口烟吐了出来，秦川嘴一咧笑了，他看着阳光下那淡淡的发蓝的烟雾，仿佛那烟雾中有着王清凤那突然变得高大声的形象了。
秦川一阵恶寒，他要是能信王七这句话，那才叫活见了鬼了！
“嘿嘿，不祸害大姑娘小媳妇我倒也信，可是你说他不找娘们我可不信。”秦川不以为然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