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
“可我想知道。”她的眼神落在烟如云手中的那盆彼岸花上,“第一次见面就看见你带着它,难不成她就是白矖的命魄。”
“别这么聪明,我会舍不得杀你的。”
“没办法,天生伶俐。一株花是一颗命魄,这倒是稀奇。”
“这是我用了半身修为,在冥王那里求来的。这株彼岸花能辨认出,谁是白矖的转世。”
“白矖不是你妻子吗?为何你自己认不出,还让花帮你认。是你爱的不够深,还是白矖压根就不想你找到她。”
“你……”
“你刚刚还说不告诉我,这会儿却是说了。”
“……”
不知怎么地,夏茶这般说话方式竟让白懿清心中浮起了一丝熟悉感,沉淀的记忆像一团毛球一样被她扯出来。
“师兄,你不是不要和我厮混的嘛,干嘛又跟上来。”
“你……”
“哦,我知道了,你是担心我,所以才来的吧。哎,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老实的嘛!”
“……”
只是一瞬间,白懿清双拳紧握,浑身杀意,“你不是她,不要冒充她。”
夏茶一脸懵逼,“我冒充谁了。”
白懿清仿佛未听见她说的,“既然你不交出白矖剑,那我就只能杀了你自取了。”
“哼。”夏茶眼神忽然变的冷冽,“我也正有此意和你一战,害死七哥的罪魁祸首,我怎么还能让你活着。”
话语未落,两人迅如疾风驰向对方。
一团黑气瞬间环绕住白懿清的双手,原本的手掌眨眼间成了一双满是鳞甲,指甲锋利的爪子。
夏茶抬臂,剑身与爪子迎面相击,发出“铮”的一声,一圈银白的法气自二人周身而发,切开空气,迅速蔓延整个密室。
烟如云见状,抓着轮椅退了几步,即刻掐诀,从上至下立马化出一个如肥皂泡一般的透明圆球,将她和杜佩佩包裹其中。
密室中的气场,瞬间压抑地令人窒息。
白懿清的目光中透着狠厉,“区区一介凡人,想不到还有点能耐。”
“呵,还真是多谢夸奖。”夏茶冷冷地盯着他,“我以为天人都是菩萨心肠,想不到也会草芥人命。”
“只要你把剑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了。”
“你觉得,可能嘛!”夏茶加重最后三个字的语气,作力挥剑划向白懿清脖间。陡地,白懿清竟然从眼前凭空消失。
夏茶握紧剑柄,一双明眸四下提防着。
密室中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味道。夏茶不喜欢这种味道,她甚至有点紧张,这种感觉似乎好久都不曾有过了。
突然地,白懿清从天而降,锋利的右掌瞄准了夏茶的天灵盖。
夏茶抬头,就看见那爪子的阴影,距离自己只有分毫。电光火石间,她挥起白矖剑刺向爪子的掌心,两者相击,一瞬脚下的地面陷了三分。
天人的力量着实不可小觑,尽管夏茶双手抵挡也是面露难色。
双方对法,夏茶明显落了个下风。她全身心对抗白懿清,现在只要任何一个外部力量攻击夏茶,夏茶就会必败无疑。
烟如云似乎看中了这点,她抬步正欲出手。蓦地,白懿清厉喝,“退下。这儿还轮不到你出手。”
烟如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听话的站在原地。
白懿清翻身下来,双腿瞄准了夏茶的胸膛,狠狠踢过去。
夏茶眼疾手快,收剑拦在胸前,然而在他的双腿触及白矖剑的时候,夏茶还是被那力道震的趔趄几步,待她站定,嘴角竟溢出一丝殷红。
她用大拇指擦干嘴角的鲜血,紧了紧剑,聚精会神地盯着白懿清,“再来。”
——
陆璃等人找到顾言玦海边的住所时,招呼他们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执事。
陆璃急问:“顾先生呢?”
“诸位是……”执事还未问完,陆璃快口道:“我们是他的朋友,有急事找他。”
“不好意思,家主刚刚出去了。”
“出去了!”即刻,陆璃拿出手机拨通顾言玦电话,然而等到振铃完毕,都无人接听。
陆璃问执事,“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执事摇摇头,“不好意思,家主的事我们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