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面面相觑,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显然大家还没有事先做好准备该如何回答,现在又不敢贸然回答。
“可以的,小伙子!相信我!我叫,中文名字叫郝坚强,很高兴认识你!”一位外国的医生从走廊的尽头奔过来,用手握住了王彬的手,并且拥抱了他。
“你一定可以的,你看起来这么健康,你看我!你能看出来我当年也患过白血病的人吗?我走过了敏感期,现在你看我,很健康吧!来,我们一起努力,加油!”露出白白的牙齿,天使般的眼神,送给王彬自信的微笑。
“我可以的,是吧!哈哈!”王彬露出了孩子般灿烂的笑容。
“five!”伸出了手,“five!”王彬也伸出了手,两只手坚强的击在一起传给王彬无穷无尽的力量。
“四年时间可以治好,那么我跟李转娣说我在这里考研读研吧,帮我守住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她!”王彬笑着看着胡小平,强烈的生的希望又一次燃起。
“这样做好吗?老兄?”胡小平并不太同意王彬的建议。
“我只想她过得好好的,不想让她为我操心,而且她现在正在努力地自学,不想让她分心。”王彬低着头,声音却很执着,能看出来王彬内心忍受着无尽的苦楚。
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在身体和心理最脆弱的时候都想在心爱的人怀里哭一场,在心爱的人肩上靠一靠,听他(她)说,“没事,有我在,我会永远陪着你!”多好!
可是,王彬选择了独自承担,这是因为爱,因为一种博大的爱!
“其实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你们既然如此相爱,而且她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你可以直接告诉她,让她陪你一起度过,或者让她过来陪你治疗,这样或许因为爱情的力量,你会好得更快些,你这样两头牵挂,又要隐瞒她,又要承载她对你的误会,可能对你的病情不太好。”胡小平说了最为现实的想法。
“不能,我不能这样自私,医生说能治好,这只是可能,并不代表100%,万一不能治好,我这样子或许是害了她,她的青春时代已经够苦了,如果把我的痛苦也转加在她的身上,那她的下辈子还有得过吗?女孩子的青春能有几个四年?让她继续她的生活吧!”王彬含着泪,继续说道。
“我知道如果我实话告诉她,倔强的她肯定会放弃一切跑过来,那么她将又一无所有了。一个人痛苦总比两个人痛苦要好,对吧?爱不是占有,她幸福我才幸福。”王彬无奈地看了看胡小平,胡小平默然无语地看着这个刚强却又痴心柔情的好友,不再坚持,一切听从王彬的安排。
所以那年王彬回家时只是短暂地和李转娣相逢,又莫名其妙地要考研,从未失言的李转娣虽然意外,虽然失落,但怎么也不会想到亲爱的他正在与病魔在博斗。
如今王彬生病有一年多了,一直是保守治疗,但却总不见得彻底的好,总是每天吃药打针,王彬的父亲放弃了生意,和王彬的母亲陪着儿子奔波在各大医院的路上,对他们来讲,儿子大过天。
王彬偶尔还是会写信给李转娣,偶尔在精神状态好时也会打电话给她聊上几句,但每次都不会持续太久,因为撒一个谎言总是需要编太多的谎言来掩盖,王彬实在害怕露出了马脚,内心也深感不安。
虽然自己现在的确在读研,可是每天进出医院,每天都在和疾病做斗争,抗病魔占据了自己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能有什么新鲜话题和李转娣聊呢?
好在李转娣也一直很忙,工作,学习,充实着她的生活,或许李转娣的生活步入了正轨,如她内心想的,和王彬天天困在温柔乡里能算什么呢?不如两人都各自在最年轻最该拼博的年龄里努力,有一天功名成就相逢,再相爱,可以爱得随意,洒脱一些。
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李转娣般的倔强,同学们纷纷地结婚生子了,张炎的儿子有半岁多了,在婆家幸福地做着少奶奶,老公现在年薪十几万,老家的人无不羡慕着张炎找了位才貌双全的好小伙子。
而当人们谈起李转娣时,大家都纷纷摇头,或者避而不谈,私下劝说孩子们可千万别学李转娣,在该谈恋爱时不谈恋爱,在该嫁时没人嫁,在孩生子时却还没有男朋友。
二十四岁了,在农村是老姑娘了,以后会成为老大难了!当人们纷纷闲言和碎语时,李转娣的二老总是默默地绕开,他们从不跟别人话家常,从不去别人家凑热闹,他们害怕别人问起自己“不正常”的女儿,尽管他们自己知道女儿是最正常不过的孩子,可是拿什么来证明呢。
据说张炎是奉子成婚,在她还怀着孕时,她老公还惦着那曾径的初恋**,而张炎因为肚里有孩,稳坐正室,享尽婆家人的关照和呵护,他的那位准老公,孩子他爸敢怒不敢言,最终还是乖乖地回归了家庭,这一仗,张炎不打自赢。用张炎的话说,“女人,当你遇最合适的男人时,一定要怀上他的孩子,哪怕是倒追,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李转娣也常常说: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张炎也是这么说,两个人的争取还真的确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