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把凳子擦了又擦“您请坐。”
“不用客气,我很随意的。”方千雪看看天,不早了,再下去天就暗了。
赶快办正事要紧。
“我想请你做的事儿简单,就是有些费手。”方千雪打开袋口露出里面的绣线。
“这,这不是绣线吗?我,我绣活不好。”潘彩诗这时候恨自己以前怎么没好好学绣活呢?
“不是绣活,是把四股线挫成粗线。”方千雪给做示范。
这个还是外婆以前跟她说过,小的时候都是手工做鞋。纳鞋底子的线都是自己搓的,而她现在的办法就是像搓纳鞋底子的线一样搓毛线。
“这个简单,我会。”奶娘说话了。
“这不是纳鞋底子搓线的方法吗?只是比那个线松一些。没有那么紧实。其实手搓的慢,用那种手摇的机子快多了。”
方千雪目光灼灼的看着奶娘,高手在民间呐!人才啊!
妥了,啥也不用她操心了。
“方小姐,这个好整,我家老钟会木匠活,叫他做一个手摇防线机不费事儿。”
方千雪嘴角上扬,对这位奶娘真是惊为天人,今天来这一趟来的太迟了,这个钱花的也值。
“我会画图纸,我画一个图,然后请钟叔琢磨一下,改动改动 咱们做一个效率高的。”
“成 。”奶娘两只手一拍。
“我去拿纸笔。”潘彩诗也来了精神,转身进了里间。
“咳咳,咳咳 ,是谁来了?”一道清泉般的男声响起,只是那好听的声音有些虚弱。
“哥哥,是一个贵人……”接着就是潘彩诗小声说着什么,方千雪已经听不清。
过了好长一会儿,潘彩诗扶着一个人慢慢走了出来。
昏暗的棚屋似乎因为他的出现亮了。方千雪不知不觉站了起来。因为她不好意思坐着了。感觉在他面前坐着太不礼貌,不是,是有点儿,亵渎?
不好了,对着这人怎么有亵渎这个想法呢?
那脸色几乎白的透明的男人也正看着她。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清澈不见一丝杂质。被这双眼睛看着感觉让你无所遁形。
好紧张,在墨陈舟那个牲口面前她都没紧张。明明是一个病人,那样的弱不禁风,好似随风就能飘走的人儿,怎么就叫人紧张呢?
“方小姐,救命之恩,允之没齿难忘。”男人要弯腰行礼。那声音好温柔好好听,耳朵要怀孕了啊!
方千雪回过神,这可使不得“不,不不,不必 ,真, 真的。我……”方千雪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潘彩诗说的对,她哥哥那么好,那么好,怎么就活不过30岁呢?
此时方千雪也觉得天道不公了。为啥要把这人间极品带走啊!留着看多好,赏心悦目的。这就像一件世间唯一的真品要打碎了般让人心疼。
什么玉树兰芝什么温润如玉?什么有匪君子……哎呀!原谅她现在脑子乱糟糟,已经没有词汇来形容眼前的人了。
这气质,温润中带着温柔,儒雅中含着贵气。如山巅雪莲,只能仰望不能采撷。
这颜值,什么娱乐圈的小鲜肉老腊肉,什么科技很活在这位面前通通秒杀。
这人的缥缈气质,仿佛间让她似乎看到某部仙侠剧里的小鱼仙倌儿。
比那个还要仙气十足。颜值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