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反正你这生锈的钉子,也只能挑软的地方,哈哈哈。”
洛河的笑声刺激着陈少阳,他拿着手中的锤子狠狠朝洛河身上敲去,神经质的不断吼着,“你笑什么!你笑什么!!!”
“你是在笑我?”
“你还在笑我!!!”
哈哈哈的笑声和铁锤敲击身体的砰砰声交织在一起。
铁锤的重击露在手臂上,胸口上,肚子上,洛河感觉自己像是一团发酵的面团,只能承受他人的锤压,变成一张张薄饼。
椅子在陈少阳的冲击下摔倒,洛河躺在地上,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你不觉得你很好笑么?”
陈少阳踹了几脚洛河,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撑着腿,居高临下的望着洛河,因为束缚,洛河即使疼痛,但是连蜷缩都做不到。
看着看着,陈少阳突然也不觉得愤怒了,毕竟现在,他才是高高在上掌握了他人命运的人。
“你又想逼我?让我愤怒之下,给你一个痛快。”陈少阳看见洛河侧着头,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只露出紧绷的下颚线,他的身子带着椅子微微往后缩了缩,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
“我不会上当的!”陈少阳得意洋洋的捡起刚刚掉落到地上的钉子。
刚刚摔下来时洛河特意往前倾了倾,如愿的撞翻了工具箱,他摸了根小钉子藏在手心,侧压着身子遮住磨胶带的手。
可是,似乎是因为药效还没有过,手酸软无力,划了几次都使不出劲,洛河不敢动作太大。
陈少阳拿着钉子蹲到洛河身旁,伸着手把钉子放到他的眼前。
洛河就这么睁着眼,眼睁睁的望着钉子离他的眼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哎呀,你居然不闭眼。真遗憾,我还想把你眼皮定在一起呢?”嘴上说着遗憾的陈少阳,明显笑得很是兴奋。
钉子越来越近,生锈的钉尖越来越大……
“嘭嘭嘭!嘭嘭嘭!”
有人在踹门。
“啧——”陈少阳被打断了兴致,很是不耐烦,他盯着还在嘭嘭嘭直响,似乎马上要散架的门不屑的冷笑。
自从上次江婷婷逃跑,他们又计划要绑洛河之后,陈少阳就把门加固了,他很是自信,没那么容易踹开。
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这样一直踹,动静太大恐怕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陈少阳找了个大锤子,藏在身后,走到门边,从猫眼里面看过去,似乎是个年轻人。
时间回到他们上楼之前。
前车停在了一栋老旧的楼前,年糕他们的车悄悄停在了百米米后的岔路口处。
司机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望远镜,看见前车司机下来,从后门拖出了一个人形物,那人动作粗鲁,被拖的人软绵绵好像毫无意识。
“这不像是偷情啊?”司机喃喃的反问。
年糕一把夺过望远镜看去,正好看到洛河被一个戴着口罩的人拖进了楼,他推开车门就要冲出去,却被司机一下子就拉着了。
“你实话告诉我,这不是偷奸吧?”
司机不松手,年糕走不了,只能回头冷冷的看着司机,“松手。”
“你朋友被绑架了?你这么冲出去,他就危险了,狗急跳墙懂不懂?”
见年糕终于冷静下来,司机这才松手,语重心长,“对方现在有人质在手,你不能轻举妄动。”
他捡起掉在椅子上的望远镜塞在年糕手上,又在车子里翻了翻,找出一个翘车棍递给年糕,“你悄悄的跟上,如果有机会就趁机抢人,没有机会就先不要轻举妄动,盯住他们进了那间房。”
“我去报警,再去附近找人帮忙,你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司机再三叮嘱之后,两人兵分两路。
他去找人帮忙,年糕溜上了楼。
原本他是在消防通道处藏着着,突然听到了屋子里面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巨响,还时断时续带有着洛河断断续续的笑声。
年糕凑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内容,觉得洛河现在可能十分危险,来不及了,他用撬棍撬门,门的缝隙太小了撬棍根本塞不进去。
他咬了牙牙,干脆直接用脚踹起门来。
“嘭嘭嘭!嘭嘭嘭!”的响声听着是很大,但是门却意外的坚固。
回到现在。
门内,陈少阳拿着大锤子,透过猫眼,看到了门外的少年,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洛河,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玩的点子,他扔掉手中的锤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