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眸微顫,俯瞰身處山水如畫,心裏思緒萬千,玄武山曾經是梵音毒盛傳的地方,萬一下毒者與完顏晟曦合伙,慶國所面對的危機,就不會是那區區五萬凶屍
平日手握兵器的手隱隱握拳,嚴燁記得父親曾說,慶國是個好地方,即便是個塞外之地,邊界疆土,也是個溫暖的地方。
那時候的自己也只得七八歲大,白嫩小手主動牽著滿佈老繭的手:「孩兒聽說,酆城曾經是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被天家派來鎮守的人就等於被流放,父親有後悔來酆城嗎?」
父親搖搖頭,笑道:「我喜歡慶國,喜歡酆城,喜歡這裡的一切。」
「那父親喜歡娘親嗎?」
父親蹲下身,與嚴燁生得一樣的明亮墨眸微彎:「那是必須的啊,不喜歡你娘,我便只能吃土去了!」
輾轉間,那個懵懂幼稚的孩童長大成人,那雙白嫩白嫩的小手早已練得與當日的父親般粗糙不堪,兒時的父親早已挫骨揚灰,父親一直堅守的責任與使命他都不曾忘記半刻,眼前的風平浪靜,又能維持多久?而人的生命,又能維持多久?
「今年的論劍大會取消了,明日正是葉家和韓家的大喜之日,老宗主說要大排筵席,不知道天機閣的人會不會來。」一名路過途人忽然與同伴閒話家常,同時也斷了嚴燁的思緒。
另一人回道:「天機閣根本不會瞧上葉家那丁點兒打賞,論劍大會也未曾露面,我敢打賭,就算喜貼發出去,人家也未必會來。」
「先別這般篤定,新娘子是韓家在逃的唯一血脈,天機閣的人向來跟朝廷打交道,說不定還真出現。」
「韓家?那個韓家?」
「就是那個被滿門抄家的那個韓家小姐啊,叫韓甚麼靜似的。」
路人們的對話清晰傳至耳中,嚴燁此刻腦海只浮現曾經的大家閨秀:韓靜靜…
唐百木也覺得奇怪,這大慶國美女如雲,怎麼就剛巧是韓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