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縱情而落,重遇他,原來是劫。
“難怪谷先生說,家父之仇,只能在將軍府查起。”
他果然沒忽悠我…
但我卻…寧願一輩子也找不到答案…
素手撫著髮上玉簪,捧在手心細看,那潔白無暇的羊脂白玉一如既往的冰涼透徹。
眼睛果斷一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又怎能跟你一起呢…
五指握緊尖銳簪身,發力往脖子一插一一
沒想到,最後了結自己的,竟是他當年送給自己的東西。
“咻一一”
瞬間,玉臂一麻,被石子擊中的玉簪叮噹落地,斷成玉碎。
她絕望抬頭,濃郁酒氣撲鼻而來,朦朧間,只見一人緩緩走近:“果然,少看一眼就不乖了。”
“我不想見到你!”
嚴燁充耳不聞,反其愈走愈近:“再過幾天便是歡兒的生辰。”
她哭的聲嘶力竭,忍了好幾天的情緒一下子暴發!美到極致的容貌崩潰大哭:“我不要見到你!我恨你!”
“你睡了,我才走。”
柳霜哭紅了鼻子,正要跑掉,卻被嚴燁擋在前頭:“我要看著你睡。”
“嚴燁!你欺人太甚!我…”薄唇吻上倔強的人兒,強而有力的手臂牢牢環抱她,即使柳霜拼命捶打他的胸膛,卻被他抱得愈緊,像是容不得她再次從自己眼底裏離開一樣。
「啪—」
柳霜重重摑了他一巴!
夜幕低垂,四周皆鴉雀無聲。
嚴燁一時之間愣住了,臉上刺疼隱隱作痛,雙臂卻她抱在懷裏,驀然道:“霜兒...你可曾有喜歡過我?”
即便是曾經…即便是一點點…
縱然被他抱得動彈不得,一副伶牙俐齒亦不改態度:“沒有。”
原來,這一切都是個局
他笑得牽強:“也罷,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到底怎樣你才會走?”
“我說了,你睡了,我才走。”
柳霜二話不說地跑上床,極速背對嚴燁蓋上被子,連頭帶腳都包得密不可分:「這下你滿意了嗎?」
忽然,腰間像是有些東西環住,耳朵隔著被子也能聽到他輕聲說話:“給我安份點,千萬別做傻事。”
哼…假惺惺!
秀麗眼睛一熱,忍不住哭了起來…
寬敞的胸膛緊貼她的後背,環抱著她的手卻始終不肯放:“不准哭,也不准自尋短見,你若死了,便報不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