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鉴明涨红了脸,面对沈拾琅的时候,内心满是心虚,害怕沈拾琅随时拿出他收买那五人的证据要告他。
“你那车夫趁着我们参加宴席的空当去喝了点儿酒,常来见他醉醺醺的,就带他回府了,免得驾车出现意外。不过已经安排了新的车夫去接你,怎么,你没遇到吗?”
沈拾琅轻笑两声,下巴努了努魏鉴明的身后,“你要不要先把后头躺在地上的五人藏一藏再与我说话?”
魏鉴明白着脸,紧张的舔了舔唇,“说起来我也好奇,这五人是谁,怎么会在我的院中。”
“二公子不知,但我可知。”沈拾琅从怀里掏出一份五人签字画押的口供,递给了沈夫人,“这是这五人的口供,还有他们摁的手印,夫人可看一看。”
魏夫人接过供纸,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你想做……”
话还没说完,魏夫人手中的供纸忽然被魏鉴明给抽走。
魏夫人错愕转头,便见魏鉴明将供纸三两下撕的稀巴烂。
魏夫人:“……”
这个蠢货!
以沈拾琅的心计,他敢把这纸供词交给她看,肯定还留着后手。
魏鉴明真以为他把供词撕碎了就没事了?
果然,沈拾琅挑挑眉,道:“没关系,我这儿还有。”
魏鉴明:“……”
“你想干什么?”魏鉴明瞬间破防,大声质问。
魏夫人冷声说:“提个条件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鉴明。”
“我要他这辈子都不能去参加会试。”沈拾琅从怀里掏出另一张供词,“我说了,我这儿还有。”
“只要魏鉴明敢去参加会试,我立即便将这纸供词送去官府。”沈拾琅说道,“就算他瞒着我去参加了,就算他已经高中了,只要我去官府告他,就能划掉他的名字。并且,永不录用。”
“沈拾琅!你!”魏鉴明上前想要抓住沈拾琅的衣领,却被沈拾琅轻松躲过。
魏鉴明文比不过他,武依旧比不过他。
沈拾琅根本没看魏鉴明,而是对魏夫人说:“二公子既然想要废了我,要我今生无缘科举。那我反过来如此对他,也不过分吧?”
“况我又没有要废掉他的手,即使他不参加会试,也依旧是举人老爷。”
“可他一辈子,就只能当个举人了!”魏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儿还有大好的前程!你不能就这样毁了!”
沈拾琅不为所动。
魏夫人深吸一口气,说:“沈拾琅,魏家于你有大恩吧!”
沈拾琅第一反应便是,魏夫人难道知晓了他的身份?
但随即这个猜测就被沈拾琅否定。
魏夫人的性子,他知道,魏兆先和魏鉴朗也知道。
极其护短又有些自私,对于魏兆先极其的看重,凡是不利于魏兆先的,魏夫人决计不会做,甚至还会自作主张的做一些事情。
若是魏兆先将他的身份告诉魏夫人,魏夫人早就会因为担心魏兆先以及魏家全家的安危,将他的身份上报了。
他根本没机会参加乡试。
果然,魏夫人说:“你自幼来到魏家,是魏家收留了你,给你锦衣玉食,是魏家请名师教导,若非魏家请的名师,你以为你能考中乡试,还能中解元?”
“你若非生活在魏家,现今还不知道在哪里穿着打补丁的衣裳,借着微弱的烛光读书,哪怕是考中了举人,但没有名师指点,你能成解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