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我看你有孕在身,实在是不便饮酒。”
“你的心意楚某领了,这碗酒我干了就是。”
说完之后,他就端起了自己的酒碗,一饮而尽。
杨秀芹笑着地放下了自己的酒碗,又拿起酒瓶给楚云飞满上。
“楚团长果然好酒量。我看你跟老李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应该也有孩子了吧?”
楚云飞叹了口气,“楚某曾经立志,革命不胜利就绝不娶妻,所以至今还未成家。”
甄国科突然在旁边笑了一声,“他这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大家不用当真。”
楚云飞听到这话,胸口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炕桌上,登时就将桌腿打折了一条。
桌上的酒菜倾泻而下,将他自己身上和李云龙的炕上,都浇得一片狼藉。
楚云飞对这些完全不管不顾,对着甄国科怒目而视。
“你这个卑鄙小人,用阴损主意把我陷害成了叛徒,又把我抓来这里,这也就罢了,是我楚云飞愚笨无能,没能识破你的诡计,活该如此。”
“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信仰。”
“今天你要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我楚云飞哪怕拼着被乱枪打死,也要让你血溅当场。”
甄国科撇了撇嘴,“有理不在声高,你别大声嚷嚷,吓到别人。”
“既然你想让我说说,那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你既然为你的军人身份自豪,那么你认为军人的使命是什么?”
楚云飞不假思索地回答,“保卫国家、抵御外敌、为民族的利益和尊严而战!”
甄国科点了点头,“你做到了吗?”
“楚某不才,也曾经参加过魔都会展、宁城保卫战、忻口战役,曾经多次负伤,但死在楚某枪下的倭寇也不下数十人。”,楚云飞理直气壮地回答。
甄国科跟着他补了一句,“但打的都是败仗。”
楚云飞大怒,瞪着甄国科又想发火。
甄国科赶忙说道,“你别生气,算我说错了行吧,这几场败仗跟国家实力和高层指挥有关,怪不得你。”
“不过然后呢?你还打过什么仗?”
“老李他在苍云岭血战的时候,你在哪里?”
“老李在晋中参加破袭战的时候,你在哪里?”
“老李参加反扫荡作战,在黑土谷全歼一万多鬼子伪军的时候,你在哪里?”
“老李在冀省打破鬼子的人圏,两战左家庄,累计歼灭鬼子六个联队的时候,你在哪里?”
“老李在冀省转战两个多月,摧毁鬼子的多条交通线,逼得鬼子不得不从魔都调集物资往中横山运送的时候,你在哪里?”
“就算是山城方面,几十万大军在中横山跟鬼子拼命的时候,你在哪里?”
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杨秀芹,“就算是秀芹一个女同志,也亲手打死了鬼子的护旗兵,缴获了一面完整的联队旗。”
“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
“难道你这个军人所有的力气,都打算留着对我们根据地搞封锁,搞摩擦吗?”
楚云飞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顶的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又气又愧,脑袋中眩晕感越来越重,突然之间就仰面躺倒,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