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穿着衣裳呢,天又黑,村民们看不清楚,可他自己清楚啊,他那身上可都是伤!
陈远和高建国还在屋里边说话呢,村民们浩浩荡荡的过来了,“陈大夫,你快给六麻子看看吧,他脚上扎了个东西。”
高建国掏出个手电一照,跟陈远两个也不禁吓了一跳。
除了左脚,六麻子身上见血的地方可太多了,一个小孔一个小孔的,活像在钢针上滚过似的,俩人再想起铁牛和铁栓举得那玩意儿,高建国就打了个哆嗦。
“这,这要咋整?”这也太狠了。
“屋子后边有才来那年咱埋得酒,你去挖出来一坛来。”
高建国立马去了,陈远拿了两个盆放在地上等高建国把酒挖回来现在一个洗脚盆里倒了一大半,看了眼龇牙咧嘴的六麻子,“你要是还想要你的脚就听我的。”
“听,听。”六麻子疼得浑身直哆嗦,本来就够丑的了,以后再变成个瘸子,他可受不了那落差。
陈远对高建国示意了一下,找了个人扶住六麻子,上前看了看还挂在六麻子脚上的排钉,上手摸了摸,冷不丁地用力给拽了下来,六麻子“嗷”地一嗓子差点从凳子上蹿起来又被人死死按住了。
不光把他按住了,还把他的脚按进了那个装酒的洗脚盆里,六麻子嗓子差点喊破了音,村子里立马响起好一阵儿狗叫声,六麻子差点给疼死过去,送他过来的人不知道是被他脚上的洞吓得,还是给他这一嗓子喊得,反正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