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孩子们都走了,张秋雪这才说:“我不太明白周同志的意思。”
“你知道韩千钧为什么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团长吗?”周思南却换了一个问题问张秋雪。
小小的团长?
张秋雪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周思南家里是什么样的背景竟然连团长这样的职务都不放在眼里。
她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
“就知道你不知道。”周思南竟然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不过你读书少,我也不怨你。实话告诉你吧,我父亲在公安厅上班,俗话说有关系好办事,官场上也是这样,如果有关系把他调出去,他哪里还用这样风里来雨里去冒着生命危险去执行任务?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理是这么个理,张秋雪以前听说过一个笑话,说情人节的时候去民政局领证,在民政局有熟人的话都能插队,可见人际关系的好处。
但怎么说呢?
如果所有的人都这么想,所有的人都不扛枪了,都不戍边了,那我们的国土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别人踏足?
不过这会儿张秋雪也不反驳她,还点了点头,“你说的是。”
她倒要看看周思南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我再退一步跟你讲,他在这里守个十年、八年,升职了,到时候同级的人一见面,人家的妻子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他得多丢脸?”
“……”
“我再跟你多说一句,你这些孩子确实都挺优秀的,脑袋瓜灵光,一点就透,可是,如果他们能到城里去,接受更加优秀的教育和培养,一定会更加优秀。”周思南对张秋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