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恍然大悟。
张秋雪默默无语,在后世那个内卷严重的时代,每一分钟都会被利用到极致,这倒好,竟然出现如此之大的时间管理问题。
“还是你们这些读书人脑子活络,唉呀。”
列车长挠了挠头,“那张同志,回去之后咱们一起向上反映。”
张秋雪就点了点头,“好。”
不管怎么样,至少先解决路上浪费无谓时间的问题。
因为这,列车长又对他们热情了几分,觉得他们是有真学问的。
第四天的上午,张秋雪他们下了火车。
不知道是不是硬座的关系,张秋雪觉得这次的火车坐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累,腰背都快断了。
入目是和北川、首都都截然不同的天高云淡,就是空气很干燥。
几个人不敢耽误,立刻找班车前往市里,然后是县里,一层层往下走。
索性张秋雪这回身边跟了五个身高力壮的大小伙子,就算有人看他们面生,也没敢上来欺负。
这里的班车也比不上首都那边,破得四处透风,把几人都冻得不行,偏偏空气还很干燥,每呼吸一口都像是有无形的小锯子在剌着自己的呼吸道。
而且到处都是土路,车子摇摇晃晃,郭守鸣和王铎显然是没来过这种地方,生怕司机师傅一个不小心就让他们把小命交代在这里了,可偏偏司机脾气还大得很,张嘴就骂人,吓得他们也不敢上去理论。
张秋雪忍着自己被甩得犯晕的头靠在一边拼命忍吐,就这么忍了三四个小时,终于到了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