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摁在他家板凳上的时候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你就算把我扣在这里也没有用,外面的搬迁工作马上就要开始进行了。”
张秋雪拧开水壶喝了口水,然后从喉管到胸腔连着肚子里都在瞬间变得冰凉冰凉的。
没办法,一路走来丛林茂密,不太适合点火。
“不行!”冯老头蛮横地说:“你是当官的吧?那你就不能不管我们的死活!”
张秋雪等扎西达玛给自己翻译完,双手一摊,毫不在乎地笑了,“我就是个传信的,连你们这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管不了。”
冯老头一下子噎住了,他瞠目结舌地望着张秋雪,似乎是没想到她跟县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
郭守鸣见状连忙说:“还不快跟我们领导所说你们的情况?说明白了,说不定我们领导一高兴就把事给办了!”
冯老头拧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等扎西达玛跟他说完,他连忙叽里咕噜说了起来。
这个村子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是多年前战乱开始的时候整体迁移到这里的,后来,外面逐渐安定下来,但他们已经习惯了不与外人交流的日子,除了这里粮食不怎么好找,算得上名副其实的世外桃源。
直到前些年挨饿,他们这山里耕种面积不大,物产本来就不算丰富,加上天公不作美,山体还发生了滑坡,当场便压死了很多人,种的庄稼也几乎都没了,他们不得不向外求救,县里这才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个村子。
他们这村里现在还有三十七个人,十余户,其中壮年劳动力九个,都是靠务农为生。
“不对,”张秋雪说,不知何时,她松弛的身体已经完全坐直,双眼紧盯着冯老头,“你说的不对!”
几人都诧异不已,齐齐转头望向张秋雪,不知道她说的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