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老头皱了皱眉,“小张,你不出去看看?”
“不用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张秋雪说。
昨天宋青竹说这事张师知道了,按照他们那些人的脾气,张师说不定会亲自过问这件事,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就说不准了,甚至这整个一个区的治安领导被一撸到底都有可能。
或许这个结果严重了一些,但是,张秋雪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别人帮着自己把人干了,自己还跑去给对方说好话,那不是脑残吗?
“俗话说,得饶人处……”
“那也要看这人值不值得被饶才行。”张秋雪打断了汤老头的话。
她明白汤老头在那个特殊的岁月走来,内心受过怎样的创伤,但是,这是不一样的,汤老头在那时期待被解救,而现在,吴为方如果真落得那种下场,张秋雪只想送他一句咎由自取!
“德以养身,俭以养德,教授,我们可以宽容待人,那是因为我们也期待被宽容以待。可是,宽容也是有限度的,对恶人宽容就是对我们自己的残忍。我只是个凡人,没有那样高风亮节的品质。”
张秋雪抬了抬手,几个孩子就动了起来。
等一家人吃了饭,洗刷干净,几个孩子也都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这才打开大门。
此时,外面的骂声已经没有力气了,门一开,吴家的老太太差点跌进去。
一抬眼,正对上张秋雪漠然的眼神。
如果说一开始来的时候,吴老太太还想着撒泼打滚逼着张秋雪一定同意把他们家吴为方放了,经过这一个多小时,张秋雪他们该做饭做饭,该吃饭吃饭,丝毫不受影响,她的心就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