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脱了鞋在她身边坐下,脚伸进她的小被子里,在她的脚上踩了踩。
张秋雪挑挑眉,男人瞥了眼炕的另一头睡着的两个胖娃娃,低声说:“晚上,把孩子抱到妈那屋去。”
“……”张秋雪顿时没好气地在他脚上踩了一下。
不过想想也是,她怀孕以后两人几乎就没有过,再后来,她生孩子、养身体,直到现在,以谢长风那股子劲儿,能忍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正觉得无语,外面响起小六的叫声,“妈,妈,来信了。”
两人抬头望去,果然就见到小六举着一封信从外头跑进来。
北风卷着雪花从外面灌进来,小六顾不得多说扔下信就跑了。
张秋雪拿过信一看,竟然是段民安寄过来的。
想起段民安来找自己时说的那事,张秋雪心里隐隐感觉到什么。
这两年,段民安就是她的钱篓子,现在该不会这前篓子要走了吧?
等一打开,还真如此。
从首都回去之后,段民安就辞了工作,现在连交接工作都做完了,不日便要登车南下。
张秋雪早就知道段民安是个有魄力有想法的人,但此刻还是不免感到震惊。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年代的人很少会有人愿意放下铁饭碗从头开始,更别说段民安可是个厂长啊,这两年开始涨工资,他早已不是那个吃口肉还得想半点的段民安了。
这也意味着,张秋雪的前篓子没有了。
张秋雪和段民安的默契来自于这么多年的合作对彼此的信任,但换了也人,对方敢不敢用张秋雪的设计图尚未可知,张秋雪也不敢贸贸然把设计图交给对方,对方拿到张秋雪的设计图能心无旁骛什么都不问就拿去做吗?
张秋雪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