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没见,张秋雪这才想起来,自己当初都没把谢长风“死”了的事情告诉她,现在好了,不用提了,免得老太太再为此伤心一场。
安排段姐开始准备做晚饭,两个人就坐上公交出了门。
公交车还是很破,夏天坐着像蒸笼,冬天就像四处透风的寒窑,谁都不稀罕挨着窗户坐。
现在十月,天气还很热,谢长风拿了把扇子坐在旁边给张秋雪扇风,张秋雪今天也喝了酒,这会儿公交车一摇晃有点昏昏欲睡的,偶尔瞥过车玻璃上两个人的影子,心中还有些唏嘘。
“一眨眼,都这么多年了,胜男这么一结婚,我都感觉自己老了。”
谢长风今天没穿军装,张秋雪放肆地靠在他肩上,偶尔有异样的眼光瞥来,张秋雪只当没有看见。
谢长风反而笑了一声,胸腔传来闷闷的共振,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张秋雪不满,“你笑什么?”
“老了还这么能折腾?今天一个店,明天又一个店的。”
反正,这赚钱的本事,他这辈子都拍马难及。
“安身立命的本钱,必须得有。”这一点是张秋雪必须要坚持的,试想一下,如果她不会机械设计,也不会赚钱,什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大佬儿朋友,如果她仍然是当年河西村里那个住牛棚啃窝窝头的窝囊废,谢长风能整天恨不得八个小时黏着她?
而且,她准备等大妞二妞结婚的话,也教给他们一项安身立命的本事,至少让她们在婆婆家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