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和爸,不就看到了吗?”
张秋雪看了看谢长风,见谢长风不说话,她接着说:“我们就算看到了也做不了什么。”
“从社会分工的角度,我也觉得不好做什么,毕竟,不是张三,就是李四,一定要有人做这个工作。
不过如果真的要做,我觉得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做。”
张秋雪挑动了一下眉毛,桑巴卓玛继续说:“我们之所以觉得他们可怜,无非是工作很累,生活很苦。
工作上面,除了给他们配备更好的清洁工具,我们的确做不了什么,但是,我们可以提高他们的工资,给他们更多的生活方面的福利。
比如说,去医院看病,少花钱,买日用品,少花钱。
还可以颁发给他们一些荣誉,为他们的子女、家人,也提供一些方便。”
“那你觉得,如果你当村长、县长、市长的话,跟这些比起来,是你的前途重要,还是这些人的生活重要?”
谢长风忽然问。
“这个……”桑巴卓玛突然笑了,“你这是在挑战人性啊,爸爸。”
张秋雪也笑了,人心从来都是孜孜不倦地向上渴求,渴求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荣誉,更多的财富,人性却往往经受不住利益的诱|惑,而放弃亲情、爱情、友情等等。
将别人的生活与自己的前途放在一起,恐怕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他人的死活。
她不禁再次凝望桑巴卓玛,短短两年多的时间,这个姑娘已经完全长成她完全没有想象过的样子,不得不令人感叹。
“的确是挑战人性。”
谢长风附和了一声,没有再执着地对桑巴卓玛要一个答案,重新开始吃饭。
唐志平则说:“当年卓玛跟着小北回来,我就觉得这是个通透的孩子。
对了,你考大学的话,想考哪一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