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雪手里捧着一叠资料,禁不住笑了一声。
她当然不会回来,就连田有粮,张秋雪相信也只是暂时回来帮帮忙,他们都并非真正钟爱权利的人。
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猜对了,石致秋竟然说:“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做的。”
张秋雪:“……”
她有些想笑,于是又笑了起来。
“石致秋,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最后让你做这件事的,不是为了国家和人民,不是一条条生命,而是你很有可能仍然能掌握权力。”
石致秋却说:“没人不喜欢权力吧?
如果你不喜欢,你又为什么会做你那个研究所的老大?
提出一个又一个意见,去支配别人?”
“如果按照你这么想,那也不能算错。
不过,你敢说你跟我一样吗?
我的超市里,大部分是回城后安排不到工作的女知青,运输、保安是退伍的兵哥,研究基地里是曾经饱受苦难的有识之士。
他们坚韧不拔,他们勤劳积极,你们呢?
无论是从用心,还是从态度,你们跟我们比,你们配吗?”
顿时,石致秋的拳头都攥了起来。
可以想见,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这么嚣张地跟他说过话了。
然而,张秋雪的声音还在继续,“你真是没救了。
我真不明白,在你的眼里,养大你的父母,你的祖父母,你的曾祖父母,算什么?
如果他们当中有一个农民,你是不是会以他们为耻啊?”
石致秋索性转过头去,“我从来没有以我的出身为耻,我只是想要更多的权利,这有什么错?
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配合你这次的意见,但是,你必须得给我个准话,等这次事了了,你是不是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