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个月,她强迫自己多吃东西,身体状况才慢慢好转,但孕期的心理和生理状态都不稳定,她经常莫名其妙的流泪。
她记得有一天早上,年年给她准备了一杯牛奶,她喝了一口,忽然崩溃大哭,把徐年年吓得够呛。
可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是徐年年将牛奶递给她时,与她记忆里某个场景重合了,还是她单纯想家了。
她说不清楚,因为诸如此类突然崩溃的场景数不胜数,到孕晚期,徐年年都怕她会得产后抑郁症。
“还好。”
千言万语,最后能回答的似乎只有这两个字,就还好,至少现在她有健康的身体,有赖以生存的工作,还有懂事的三胞胎。
她的人生,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盛君烈勾了勾唇,他垂下眸,目光没有焦距,双手陷入发丝里,“我不好,一点也不好,叶灵......”
“盛总。”叶灵淡淡打断他的话,“车来了。”
盛君烈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叶灵,他笑了一下,那笑却比哭还难看,“你是真的一秒钟也不愿意与我多待。”
叶灵站起来,“怎么会,像盛总这样有魅力的人,想与你相处的人应该能绕帝都十圈。”
盛君烈仰起头,两人四目相对,叶灵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两人静静对视了一会儿,还是盛君烈率先移开视线,他撑着沙发站起来,拂了拂西装上的褶皱,往大门口走去。
是他错了。
他怎么能期盼着她对他还有一丝丝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