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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贺瞪大眼睛,表情震惊,一脸不可思议,这人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正大光明劝大家反?
臭丫头不屑的看着他,缓缓出口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我殷家做事从来光明正大,不偷偷摸摸。”
“你个疯子,蠢货!”
殷麦不理会这人的谩骂,继续说自己的。
“诸位,大凉、大平、蛮子三军合力灭了西北之后,相信各位心中也曾忐忑过,猜测对方下一个就要对准东北了,没想到中间杀出个程咬金,我殷家何德何能,入了外敌的眼。竟然让三军舍弃东北先打我殷家。各位想过原因吗?”
……
李铁刀是一名神箭手,此时奉命,手中的利剑对准昔日的将军,面上看不出来,心里的难受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自相残杀!
他的箭本该是消灭外敌的,却对准了自己人。
杀敌理所当然,他很自豪。
可杀了自己兄弟,夜里总是被噩梦惊醒。
他已不记得杀了多少人,可良心还是受不住内心的谴责。
钟贺知道不能再让她这样说下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人有了别的想法呢?
“弓箭手!射!”
一声令下,箭如雨下!
而下面的三人,一动未动。
殷麦看着落在马前的箭只,嘴角微扬。
李铁刀在箭只离手的刹那,微微偏了一点。
钟贺……,看一眼地上的乱箭,震惊呆滞的回头看着手持弓箭的士兵……
久久无言。
他有点腿软,没有暴跳,也没有责骂。
他是真怕这些人狠起来,直接把箭对准他。
脚下的黑子动了动蹄子,屁股上挨了主子一脚……
“对了,我替一位婶子带句话,婶子有个儿子在东北军,多年未归。婶子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加入了我殷家军。”
殷麦不能指名道姓,说了几件小事。
“据说儿子最喜欢吃婶子烙的油饼,儿子打猎是一把好手,在家时每次进山都不会空手而归……”
“婶子知道我过来,麻烦我带句话,家里人都还活着,也挺好的。”
殷麦还是无奈的说出一个事实,“我离开之前大家都还好好的,就是不知道此时还是否健在。”
“诸位,殷麦无能,怕护不住来投奔的百姓们,特来求救。”
示弱,动之以情。
有没有用不确定。
“钟总兵!带兵来帮一把大炎国的百姓如何?如此大恩大情,殷家没齿难忘!”
钟贺……,狡猾的丫头!
他此时只想这三个瘟神,快点离开,姜志死不死在他手里都无所谓。
跟着殷家也是死路一条,走投无路竟然来东北军耍赖了,看来是真逼到份上了。
“休得胡言!哼,你一个……”
殷麦直接打断,根本就不听他说,“钟贺,你其心可诛,置边关将士们性命于不顾,西北军就是你的下场!”
“将军?你配吗?拖着兄弟们一起送命的将军?”
“东北军的活路在哪儿,你说!说给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听听!”
“说外敌灭了我殷家,下一战就是你们,你如何应对?指望朝廷救兵?”
……
“钟贺,你若不应,今日午夜我来取你首级!咱们各凭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