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利益关系,并非坚不可摧,现下,更是今非昔比。
王彦晟面色不善,停了停,忍下一口恶气,又朗笑起来。
“寨主,咱们好歹是多少年的老交情,我王氏虽没落,但到底有贵人护着,不然我又岂能安然无事,我既然有胆子来找你,那定然有本事继续咱们之前的合作!”
寨主略略思考一下,只问,“可你跟我说的是寻常人家的女郎,怎么现在又和皇帝扯上关系?”
姚锦瑟一听,哼笑道:“寨主你可别听那妇人瞎胡说,她那不是诓你呢,你若不信,只管问问与我同去的人,那破院子可是什么高门大户?”
寨主当即看向方才的汉子,那汉子如实摇头。
寨主面色稍霁。
梁婠心知他是不想直接和官方硬拼。
不想那边张氏又喊了起来。
“那破院子不是她住的地方,她是被我们骗来的!她是住在太师府的!太师府你该听过吧,大司马,她是——啊”
张氏喊到一半,被姚锦瑟几巴掌打得闭了嘴,蜷缩在一处,捂着脸呜呜哭着。
姚锦瑟收回手,转向寨主,笑道:“她不过一个妾室,算个什么东西,那大司马明日成婚,娶的可是相府千金,可有工夫管她?”
王彦晟摇摇头,一脸不屑:“不怕寨主知道,即便他陆修站在这儿,我想动她也照样动得!”
梁婠垂着眼帘,心里清楚,王彦晟能放出这般豪言,未必没有这个底气。
寨主沉着脸,并未接话,只朝着梁婠走过来。
“你自己说!”
他目光凶狠,口气极差,惊得人心头一跳。
梁婠慢慢抬起头,望着他:“他们说得不错,我只是个妾,并不指望谁来救我,我如今也就对他来说还算有点用。”
她说着看了王彦晟一眼,又对眼前壮如铁塔一般的人道,“可他一旦拿到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会死,寨主若是不嫌弃,求寨主收了我,我愿意留在这里永远侍奉寨主,只求寨主保我性命!”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姚锦瑟惊诧万分,似是没想到她能当着一众人的面,不仅不哭救求饶,还急着求土匪头子垂青。
梁婠转脸,抬眸对着姚锦瑟柔柔一笑:“命都保不住的时候,还要脸做什么?放眼过去,这寨子里谁最强横勇猛、谁最高大英武,不是一目了然的吗?我给自己挑个最好的男人,有错吗?”
寨主一愣,目光顿时变了味,肆无忌惮在她身上游走,虽然形容有些狼狈,但衣饰华贵,人还长得娇嫩,就像块滑不溜丢的水豆腐似的,恨不得立刻嘬上一口。
寨主咽了咽吐沫,咂嘴笑起来:“你这女郎很懂得审时度势啊!”
审时度势?
梁婠扬起唇角,略带羞涩瞧他一眼,垂着头娇声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然仰慕像寨主这般孔武有力的男子,做那深宅内院、足不出户的妾室,哪有跟着寨主在这里占山为王有意思?”
寨主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你既求我,我就收了你!”
他大手一挥,立即有人上前给她松绑。
“那……可以放我们走了吧!”张氏抱着头,怯怯喊了一嗓子。
寨主瞟了眼,冷笑:“就没听过抓到这儿的人,还有能活着走出去的!”
麻绳一圈圈松开,梁婠被捆了大半天,胳膊腿几乎都已没了知觉。
“寨主!”王彦晟在一旁沉了声,“你可不能——”
寨主哼笑一声,不慌不忙瞅他:“急什么,这女郎迫不及待要陪我玩,那我就陪她玩玩!”
他眼里的光危险而狠辣,并非色欲迷眼的人。
梁婠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