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克尔食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扣下扳机,但也没饶了旅店老板。经过这番折腾,暗桩密探的作用已经失去了,但也不能浪费,当向导和炮灰去吧。
“……是,尊敬的大人!”旅店老板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心里明白追捕叛逆者有多危险,但只能遵从。
那些叛逆者都是疯子,宁可死也不会投降。像自己这样没经过啥严格军事训练,年岁又比较大的去了就是白给,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别人档子弹。
俗话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实际上这句话也有不对的时候。比如现在的旅店老板,他在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时,脑子想的还是怎么害人。
骑着摩托车进入南疆不能说不成,却不是最合适的。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骆驼,其次是马匹,再然后是自行车,最后才是车辆。
但他一个字没提,任由这位满身煞气的副会长和那几十名裁决者一顿忙活。除了心里有怨气之外,主要还是怕提出问题解决不了,再挨个大嘴巴……这里既没有骆驼也没有足够的马匹!
实际上第一个麻烦并不是交通工具的种类,而是摩托车、全地形车和人怎么过河。
瓦克尔并不担心叛逆者带着东亚联盟的代表往南走,他已经通知了远在若羌的西南联盟枪手,让他们向北拉网搜索,发现任何人都格杀勿论。可是到了库尔勒城外才发现,想去西边还得过河,要不就得穿越小半个城市。
“你去把渡船叫过来,要快!”如果放在丧尸病刚爆发的头几年里,瓦克尔肯定会选择穿城而过,丧尸多也不怕,它们的速度追不上摩托车。
但此时此刻,宁可慢也不敢带着队伍去穿城了。这时候的城市街道上全是废弃物和厚厚的沙尘,谁也看不见下面是啥。除了躲避丧尸追赶还得小心路面上突然出现的障碍物太难了,也太危险。
这一耽误就是足足3个多小时,但瓦克尔并不是太急。按照旅店老板提供的消息,那五个人既没有车也没有马,光靠两条腿在这种路况下即便先走了大半天,也能在天黑之前追上。只要他们走了西边这条路,必死无疑!
可是大部队刚刚追出去不到十公里就出现了减员,一死四伤,其中就包括被迫充当先头部队的旅店老板。
他乘坐的摩托车开的好好的,突然失控撞向了路边。驾驶员被摔伤,旅店老板的脑袋撞在了倒伏的电线杆上一命呜呼了。另外还有两辆摩托车也是这种情况,随着一声不太大的爆响,人仰车翻!
等压阵的瓦克尔赶到现场,一眼就看出那三个并不深的小坑有蹊跷,经过对附近地面的仔细搜索,终于发现了两个黄色的塑料玩具,很像是蝴蝶。
“混蛋,他们有地雷,苏联地雷!”见到这两个玩意,瓦克尔脑门上立马就见汗了。他可是俄罗斯正规军,不可能不认识这种编号是PFM-1的反步兵地雷。
这是前苏联仿造美国在越战中使用过的一种由飞机撒播的反步兵地雷制造出来的,数量非常大,保险一旦解除就无法关闭。如果敌人在路上撒了很多这个玩意,别说区区30多人,再加个零也不够炸的。
“……单路纵队,拉开间隔!”
但瓦克尔仔细想了想,觉得对方才五个人,不可能携带太多地雷,一咬牙,干脆用人命排雷,谁的车轮轧上算谁倒霉。反正不能半途而废,有地雷正说明敌人就在前面。死几个人不怕,只要抓住了东亚联盟的代表就是大功!
他的判断不能算错,洪涛身上确实没带多少地雷,也没打算把追兵都炸死,只在沿途每隔十公里左右扔三四颗,权当是报警信号。
挨了四次炸,又轻伤了三个人坏了两辆摩托车,瓦克尔的大部队终于在黄昏时分发现了道路上的新鲜马粪,敌人应该已经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