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病爆发之前,包括你我在内的绝大多数幸存者都是庸庸碌碌的普通人,即便有理想也得埋在心底,连试试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机会来了,舞台有了,可是大家又全都缩回去了,就为了能过几天人上人的瘾,失去了成为伟大的机会,得不偿失啊。”
聊起这个话题洪涛就不累也不困了,这番解释也不光是说给江洋听的,还有他背后的赵斌。在这场看似的权力斗争中,疆省新移民们至今也没做出明确表态。
他们对双方的立场、主张、实力都不是很了解,还处于熟悉和了解阶段,正好符合听众的角色,多解释几句,多阐述一些理念,真不算话痨。
“……怪不得您以前的很多部下会站在对立面上,如果让我选择,怕是也无法赞同您的主张。它比反抗军要求的条件还苛刻,甚至远超了旧世界,我真不认为在目前的生产力水平下能做到。”
但江洋明显没被说服,甚至连一点可能性都不认为有。如果不是因为双方正处于合作状态,有求于人,说不定会比高天一的态度还差。在他看来洪涛完全是在痴人说梦,一点不靠谱儿。
“我问你个问题,在我到新七区居住之前,你想过救赎者突然与反抗军摒弃前嫌,从敌人变成了合作伙伴,还能与反抗军的头领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喝酒、讨论市场的管理问题吗?”
对于江洋的态度洪涛全然不在意。如果只有少部分人反对自己的理念,那这件事就不用讨论了,早就该成为联盟的既定方针。不就是因为很多人不能理解、不敢实践,才变成现在的模样。
但有人反对,自己就不做了吗?那是必然不可以的,撞了南墙也得再顶几下才是自己的性格。当然了,自己有别人不具备的能力,也是敢这么选择的重要因素。
“……”江洋很想说反抗军和救赎者之间的矛盾没这么容易化解,可面对现实真没法不承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目前双方确实在合作,也很久没出现大规模冲突了。如果照这么发展下去,保持的时间越长,互相之间的仇恨就越淡,和平共处真不是梦。
“我再问个问题,你曾经想过救赎者最终的结果会是由一个外人来决定的吗?这个人单挑了裁决者,再逼着赵斌不得不妥协,还杀死了唯一能取代他的一伙人!”
一个例子有可能被视为偶然,洪涛不想被人说只是运气好,于是又举了个例子,还是和江洋息息相关的,根本不用去打听求证,他本人就是亲历者。
“当初在疆省,您就算到了今天的结果?”面对两个活生生,还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例子,江洋没法再躲避了。即便都是狗屎运,那也是实力的体现,运气实际上就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高瞻远瞩,依据什么理论做出的准确判断,又是如何消除偶然、意外对进程的干扰。问题是,世界上有这门技术吗?
“没有,我当初也不清楚之后会发生什么,只是按照理念去做。现在也一样,人类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只能瞄准一个方向尽可能的边走边调整。如果只因为看不到结果就不动,那就没法发展了。
我不清楚按照我的理念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我能算出来,在这种规则之下不会有苦修会,也不会有修女,更不会有食不果腹的流民。这么多收获难道还不够吗?不值得去试一试吗?做人要知足,不能太贪!”
辩论到了这里洪涛已经赢了,他占据了逻辑上的优势,饶了一大圈最终又转了回来,把曾经的成功案例完美套在了对未来的展望上,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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