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潘文祥叫出来,我先去里面转一圈,有消息马上派人通知!”
高天一想了想,觉得目前消息还不确切,不好搞得太紧张,毕竟还有那么多宾客,必须顾及点脸面。但又觉得光靠徐静可能了解不到实情,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人士去做比较好。
可惜晚宴刚刚开始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再次被人叫了出去,只剩下希贝克以外交部长的身份主持。而且这一去就久久没再露面,让很多等着和他单独交谈沟通的代表都有些迷惑,不断向希贝克提出疑问。
“诸位,刚刚接到前线通报,我们的围剿行动可能遭遇了些意想不到的麻烦,目前详细情况尚未明朗,理事长先生已经前往参谋部亲自询问了。宴会还将继续,如果有了新的进展我会及时转告大家。”
希贝克被问得应接不暇,只好派人去找徐静,结果被告知理事长和内务部长已经在半个小时之前乘车离开了理事会驻地。再用对讲机呼叫,高天一说让他先稳住宴会现场,具体情况目前还在与前线联系,谁也不太清楚。
听到这个消息,前来参与宴会的宾客们顿时就没了吃吃喝喝、谈笑风生的兴致,但也没几个人选择离开,全都聚成了几个圈子开始交头接耳,纷纷猜测前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让理事长不得不亲自去指挥。
高天一和徐静确实去了参谋部作战室,在潘文祥的陪同下看着墙上的地图和桌面上巨大的沙盘模型,听几名参谋根据前方发回来的电报进行具体讲解,此时的时针正好指在晚十点的位置上。
“理事长,很不幸,刚刚接到南方集团总指挥于师长的电文,他的指挥部以及主力部队已经撤出了ha市区,正以急行军的速度沿着205国道和京沪高速向沭阳前进,预计会在明天凌晨抵达。
他说ha市区遭遇到了来自南方上百万丧尸的突然进攻,连续三道防线都被突破,不得不丢弃了大部分辎重向北转移,目前没有能力再构筑新防线,询问我方有何打算?”
这时有位参谋从隔壁取来了最新电文,潘文祥接过来看了看,鼻尖上开始冒汗,却顾不得擦,马上转述给高天一听,然后眼巴巴的等待指示。
对于焦樵和林娜的离职他一开始还是偷偷乐的,有这两个人在,参谋部提出的南下作战计划始终得不到支持。现在好了,不光没人阻止,部长的位置还空了出来。张涛有希望扶正,自己努努力说不定也有可能更进一步。
但随后周媛、张柯、刘全有等人的突然离开,再加上牛大富莫名其妙的官复原职,让他心里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联系到焦樵和林娜的辞职,不难得出个结论,一场夺权战争已经开始了,且局面趋于明朗,改革派大获全胜。
到这时潘文祥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原本就比较倾向于改革派,对高天一掌权到没有太多抵触,更不担心自己被清洗,甚至有些庆幸。
他对洪涛那套理论始终不太感冒,好不容易趁着乱世成为了人上人,结果啥都不让享受,更不能拥有特权,那还人上人个什么劲儿呢。
可是随着王英安遇刺身亡、于震暗然交出兵权、张涛和蓝迪成了橡皮图章,他才意识到在没有规则保护的前提下,手里抓着权力并不见得是个好事儿。这玩意很像颗拔了保险的手榴弹,随时能杀敌,也随时能把自己炸死。
再低头看看参谋部,合算真到了关键时刻,这个指挥作战的机构却拿不到半点兵权,别说拥兵自重,没有武装部的明文,想调动一个连都是做梦。
恐惧,在这几个月里始终笼罩在潘文祥的心头,就连南下围剿所谓变异者们的行动也没太积极参与。该参谋部做的计划按部就班做出来,至于说负责具体指挥作战的牛大富执行不执行,管不着,爱干啥干啥!
果然,行动最终还是出问题了,居然碰到了丧尸大军。这尼玛不是无妄之祸嘛,幸亏不是自己主持制定的计划,否则屎盆子正好扣在脑袋上,保不齐就得因此给别人让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