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河径直走到办公桌对面的皮椅上坐下,从容不迫地回答。
“都不是,林总。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您是否真的那么想要那块地?”他的话语平静却有力,字字敲击在空气中。
林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轻轻摩挲着杯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当然,那块地对我们恒润集团至关重要。”她的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陆江河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
“既然如此,那我明确告诉您,门都没有。”
他的回答简洁而决绝,如一道寒冰利剑直刺林颖的心头。
林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意在眼底涌动。
“陆江河,那看来就是谈不拢了!”
她站起身,高傲的姿态如同一只即将展翅攻击的鹰。
陆江河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他抬手示意林颖坐下,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力量。
“林总,如果我是您,就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我猜您接下来是不是还想把蒋泽涛送进监狱?”
林颖坐回椅子里,冷笑道。
“那是自然,他已经完成他的使命了。像他这种贪心的笨蛋,留着也没什么用。”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每一击都似乎是在宣告对蒋泽涛命运的主宰。
陆江河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
“林总,您的自信从何而来?您确定,在我陆江河没有点头之前,您有这个胆量吗?”
林颖的瞳孔微缩,显然被陆江河的反问触动。
对陆江河这句话颇为意外。
她咬牙道:“陆镇长,这事儿你好像管不了。”
陆江河不急不躁,悠悠开口。
“或许您忘了,恒润集团并非一直光鲜亮丽。
“让我提醒您几件事:2000年12月,贵集团拖欠江州市汉江县六十户百姓拆迁款,不仅不履行承诺,还派混混上门恐吓殴打无辜百姓,造成了一死五伤的惨剧。”
“2001年3月,恒润集团又拖欠愚公劳务所工程款六十万,老板程浩上门讨债,隔天便被人从30楼天台扔下,至今仍是一桩悬案。这些事情,林总,您不会忘了吧?”
林颖脸色骤变,她紧紧盯着陆江河,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但陆江河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那些尘封的罪恶就在眼前。
“这些……都是谣言!”林颖强作镇定,声音却有些微微颤抖。
陆江河轻笑一声:“谣言?林总,我手上可有一份详实的记录,记载了恒润集团当年的种种恶行。”
“若不是时机未到,我本不愿将这些丑闻公之于众。不过,如果您要是再蹬鼻子上脸,我不介意提前揭开这层遮羞布。”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见到陆江河递过来的文件。
林颖尽量想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变得平顺些。
她草草的翻看了几眼,便将文件扔到了一边。
“你在诈我,你没有证据。”
陆江河笑了笑,饶有兴致的把玩起了林颖办公桌上的精致摆件,忽然一用力,将其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啧啧,可惜摔得烂了,就算找来好的工匠把它复原,也掩盖不了它破碎的事实,仔细检查下,有些缝隙还是无处遁形。”
“自己换个新的吧。”
陆江河冷冷的说道,“我要是赔你一个,怕你看着不舒心。”
说罢,陆江河离开了办公室。